也不曾寻到。 皇后为了保住自己的亲骨肉,顶住莫大压力不发一言,便又有大臣说,先皇在世时经历了立储风波,或许早有想法,说不定已经给嫡皇子留下了什么足以定乾坤的物什,若找不到嫡皇子,皇位只能空悬。 对于二皇子来说,这确实是极大的隐患,也因为这缘故,二皇子到现在还未登基,只是暂时以储君身份打理朝政。 姜琬虽然远在青州,但如今只要出门到了书院,处处都可听到先生和学子们的议论,基本上也弄明白了。 只是对于这种事,她一贯缄口不言,不论先生考教时崔凝雨如何催着她议论,她一句“不懂”就推了出去,任由旁人摇头笑话。 唯有刘老先生借着“最近功课做得很糟糕”的说辞把她单独留下来时,她才敢说上那么一两句。 “成王败寇罢了,不论最终谁坐上了那把龙椅,只要最终做个心有百姓的好帝王,最后史书上记载功过,都会偏向两笔。“ 刘老先生点了点头,“你懂这个道理就很好,其实所谓成王败寇又何止是在帝王家,你今时今日所经历的一切,不都在印证这个道理。” 姜琬懵懵地听着,刘老先生看到她那副表情,就有点恨铁不成钢,把手里的那卷书往桌案上一丢,气道:“真是孺子不可教。” 姜琬忙道:“不,我听明白了,您的意思是不论我现在什么身份、有多少人瞧我不顺眼,只要我过得比他们好,做一些惠及他人的事情,将来自会有人重新评说我与姜家?” 刘老先生不语。 姜琬笑着凑上去,“您这是在安慰我,我心里很感动呢。” 刘老先生哼了一声,“我从不安慰人,我只是看不惯你们这些个小孩子碰到一点事就一蹶不振。你比纪容川那小子还好些,我若是他,当初甭管家里出什么事,我也要来书院把这一年的书读完,可惜他不中用。” “纪小公子并没有一蹶不振他,他现在正拼着命呢!”姜琬下意识帮着辩驳。 刘老先生挥挥手,“谁知道那小子现在怎么样,反正他有爹有娘,不归我管。” 姜琬“喔”了声,嘀咕一句,“总之我觉得纪容川并不差。” “那少宁呢?你觉得少宁如何?” 姜琬怔了怔,她从没有那这二人比较过,好一会儿才说:“少宁也很好啊,他同纪容川是两类人。” “就是说……”刘老先生斟酌了好一会儿,“若你是个女子……” “先生,我本来就是女子。” 刘老先生看起来气急败坏,索性直言,“你愿意选哪个做夫婿?” 姜琬恬然一笑,“这也由不得我选啊,我已经放出话去,只招赘婿,就这两位,谁也不是做赘婿的料啊!” “算了算了,与你说不通这个。”刘老先生挥了挥袖子,转了话题,“诚仁当初收你做养女,却不在教你识字读书上下功夫,未必是个坏事,若你真的与他一脉相承,今日我这里不一定能容下你。我家中有位娘子。” 最末那句话听得姜琬一愣一愣,“啊?” “我那娘子心甚善,最听不得人受苦,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可以去我家里找她,她会尽力相帮。”刘老先生似有些不屑,“总是多管闲事,我瞧着还是在家太闲了。” 分明刚刚才操心了自己的婚事,老先生同他娘子也差不多嘛……姜琬掩唇,并不戳破,只开怀道:“多谢师父师娘,二老大恩大德,我铭记于心,将来一定好好孝敬二老。” “得了得了,我儿女双全,还用不着你这丫头给我养老送终,你自己活出个章程来,别叫人小瞧了去,免得我受你拖累,到了这把年纪还要被人指指点点说什么眼光不好。” 大概是知道自己说得越多,被人瞧破真心的可能性越大,刘老先生嫌弃地把她赶了出来。 姜琬走得很利索,心里却是暖滋滋的。 这时候书院里人已经不多,只有零星几个小童正在做洒扫的活计,姜琬弯着唇角,带着藏岳往外行,遥遥便见阮少宁正在门前站着。 见到姜琬过去,他说:“先生把你留下,没有责骂吧?” 姜琬细细打量他,摇摇头,“师父对我极好。少宁,你看起来有些憔悴,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