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打发走。” 纪容川皱眉,慢慢起身,整了整衣襟,“出去看看。” 阮少宁搬的这救兵纪容川也要恭敬相待,毕竟刘令山不仅是姜琬的师父,还教过凛山书院几乎所有学子。 眼睁睁地看着刘令山带着阮少宁进去,纪容川想了想,巴巴地跟在后面,此刻姜琬刚刚醒过来,看到刘令山就要起身行礼,老先生一皱眉,道:“行了行了,都这副模样了,还拘泥于那些礼数做甚。” 姜琬惨兮兮地一笑,“我没能侍奉在师父膝下,倒是一而再再而三让师父替我操心,实在是心中有愧。” “有愧就赶紧好起来,我家中正好缺个煮饭的丫头。”刘令山很不客气,“老夫真是不知道怎么你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副德行,出了事不知道着人往书院带个话?” 姜琬弱弱道:“家里的人都被看管住了……” 刘令山也知道她说得有理,自然只是因为心疼才多念叨两句,这会儿把阮少宁往前推了推,“这小子听说你受伤,急得厉害,你这丫头是东边不亮西边亮,虽然父母缘浅,别的方面却不错,可得好好想想。”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饶是姜琬脸皮不薄也有点发热,好在阮少宁很快解了围,沉声问:“伤得很重?” 姜琬点点头,“这次是有点重,不过命是保住了,你放心。” 阮少宁没说话。 刘老先生虽然同姜琬是师徒,但毕竟男女有别不好久呆,略坐了坐就走了,纪容川赶紧把人往外送,然而阮少宁却落在后面,低声对姜琬道:“怎么能放心?需要什么药材,我让人去找最好的。” 姜琬正要说话,纪容川一把将阮少宁扯走,口中道:“大家都出去了,你呆在这里做甚,孤男寡女不要共处一室。” 阮少宁压低嗓音质问,“你难道没有同她共处一室?!” 纪容川摆出一副无赖相,“你没看到可不要胡乱说啊,我一直以礼相待。何况我阿爹阿娘待她亲闺女一般,我兄长待她亲妹妹一样,我救她关切她理所应当,你就不一样了,你家里那摊子事儿都没有解决,频繁探视会给她带来麻烦,明白吗?” 阮少宁不想明白,他只是很清楚,有纪容川在这里,姜琬他是甭想好好见了。 “她要治多久才能回去?总住在医馆不是个事儿。” 纪容川答:“能回去自然就回去了,郎中不开口,我也不能直接把人带走啊。” “那我去问问郎中。” “大可不必,郎中每天看那么些人已是心力交瘁。” “纪容川!” 纪容川脸上挂着笑,就是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刘令山在前面咳了两声,阮少宁心神一凛,想到自己从来是看着旁人情绪失控的那个,现如今有了官职反而控制不住,实在糟糕,便深吸一口气,对纪容川说:“既然阿琬有纪家看顾,我就放心了,只是有件事我要叮嘱你。” 见纪容川不说话,他神色泰然地续道:“阿琬造次劫难,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源头不灭,还要防贼,你既然有心护她就别只嘴上说说。” “我当然知道,这些就不用少宁你操心了。” 阮少宁跟着刘令山走远。 纪容川被教育了两句,心中不快,拉着手下问棠绣的死究竟查清没有,可那些兵卒说棠绣已经下葬,之前的证据又很难指明究竟是谁下手,很可能就不了了之了。 纪容川思索了片刻,直接道:“那过两天直接去一趟姜家,都给我打起精神,定要讨个公道。” 两天后,姜宅。 这里同纪容川离开时没什么区别,只是不大的宅子内改出来一处小院儿,是专门给姜凝雨住的,而书房里的姜诚德看着曾经对自己还算客气的小辈就这样带着一群穿着甲胄的兵士凶神恶煞地闯进来,心都要跳出嗓子眼,连声道:“要做什么?要做什么?大晋的律例还在呢,可不能胡乱杀人!” 纪容川笑道:“姜大人因何紧张?难不成你也有对不住姜琬的地方?” “我没有,绝对没有。”姜诚德极力否认,“我可是想方设法救她,不信你去问问宋捕头。” “先不提这个。”纪容川摆摆手,“有劳姜大人喊来姜姑娘,我有事相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