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算好的,更严重点直接将人踩在地上肆意嘲笑侮辱。 十六卫等闲不出京,若出京,那就是大事。 纪容川的手已被反绑,脸上也青了一块,显然先前动过手,旁边纪衍衣衫也有些乱,大约是劝架的缘故。 看到姜琬,纪容川把头偏过去,似乎不愿让她看见自己这副模样,而纪衍已经沉声道:“小丫头,先回屋去。” 然而其他人也齐刷刷地望过来,十六卫为首的那个人斜眼一笑,“这就是那个纪将军要娶的女子?哦,说错了,这就是纪将军上赶着要‘嫁’的女子?不过如此嘛,还不如春风阁的姑娘呢。” 纪容川目光极冷,“闵成梁,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些。” “我说了又能如何?纪将军,你已经不是陛下跟前儿的红人了,阳奉阴违、屡次抗旨不遵,陛下对你早已耐心尽失,这一次入狱,你就别想着再出来了。” 纪衍沉声道:“闵大人,犬子固然有错,也罪不至此。” 闵成梁轻蔑一笑,“侯爷,圣心难测啊,你久居青州不知陛下是如何的雷霆震怒,就连我都不敢多劝一句。” 纪衍“嗯”了声,“闵大人所说,我知道了,不过我也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啧,早听说定北侯府时代忠良,性子倔强,看来侯爷和纪将军都是如此。也罢,所谓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也不同你们多费唇舌了。”闵成梁挥了挥手,“带走!” 纪容川被拧着往前走,没有多看姜琬一眼,闵成梁却突然止步,望过去,笑着说:“姜姑娘,你这个赘婿犯下了滔天大罪,多半是活不成了,你还不快些与他划清关系?” 纪容川立时说:“既然尚未嫁娶,我同她之间就没有关系。” 纪衍也道:“姜姑娘不过是因为有着先前婚约之故,借住在这里,如今还未开始问礼,姜姑娘就算与我家毫无关系。明日我便着人送她出府。” 闵成梁嘲讽道:“可怜啊,临死身边也没个人。带走。” 纪容川脸上是全然不在乎的神情,坦然往前走,万没想到后面忽然一把清凌凌的女声响起。 “谁说的。” 闵成梁愣了愣,姜琬上前,“我与纪容川乃是明媒正娶,不论他是死是活,我都会成为他的妻。” “胡说八道。”纪容川怒斥,“你是姜家养女,又要入赘,你以为我真的愿意同你在一处?” “纪容川,你最好住嘴。要知道说出去的那些伤人都话就像是刀子割肉,就算是伤好了也要留疤,疼痛也无法忘却。”姜琬很是郑重,看着他的眼睛,“我愿意同你结为夫妇,而且不是入赘,你也别想着我是高嫁,我觉着我配得上你,你我明媒正娶,共度余生。” 纪容川愣住了,不止纪容川,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而听闻消息急匆匆赶来的沈大娘子和纪容尘也停在了原地。 姜琬脸上的笑容轻轻柔柔,“我瞧着你的样子,你是愿意的?” 沈大娘子喃喃说:“容尘,你瞧瞧,收养来的孩子就是不一样,胆子大,哪个大家闺秀敢说这样的话?” 纪容尘脸上闪过一丝欣赏,“确实,世间女子,不,不说女子,连同男子一起算上,有几个能像弟妹这般?容川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而那边纪容川像是傻了一样,半晌不说话,到底是纪衍经历得多,赶紧推了他一把,低沉道:“应声啊,这蠢小子!” 仿佛大梦初醒,他眼底的光芒遮掩不住,“阿琬……我……我是愿意,但入赘,你说必须要入赘……” 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纪衍很想抬脚狠狠地踢一下纪容川的屁股。 姜琬掩唇一笑,“我说得还不清楚吗?明媒正娶,你我旗鼓相当。” 纪容川还没反应过来,“那契书……” “我打算散尽家财。”姜琬很肯定地说:“契书上写得很清楚,因我想要姜诚仁夫妇的所有遗产,所以须得自立门户,将来婚配也只能寻个赘婿。现在这些东西我全都不要了,我只……” 她没有往下说,双颊微微红,目光却极为坚定。 沈大娘子捂住心口,喃喃说:“怎么回事,怎么这丫头这样厚脸皮,却说得我这颗心扑通扑通跳。” 纪容尘在一旁颇有把握地说:“母亲大概是想起来当年和父亲在一处的情形,就好似灯火阑珊处觅得心上人,那一瞬间的心动,着实是按捺不住。” 沈大娘子怔怔地“嗯”了声,忽然反应过来,一把拧住纪容尘的耳朵,“你倒是编排起父母来了?你弟弟就算再不济,也寻到了一心一意人,你呢?你呢?!” 纪容尘仍然努力保持着直立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