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可是一两银子啊!济世堂一个月给这些大夫发的工钱也才五两银子,他上来就收大夫一两银子吃饭,多大的脸? 最后还是周掌柜的好说歹说,林晚晴才把银钱给收回来了。周掌柜的又把济世堂另外几个大夫叫了过来,让他们考验考验周广明的医理水平,在得到周广明水平不错的一致评价后,周掌柜的摸着胡子道: “正好,济世堂里还差一个抓药地。你可愿留在济世堂抓药?” 周广明下意识的看向了林晚晴,林晚晴点了点头。 抓药可是一个好差使啊,别看天天就是在药台上打转,实则,可以用这个机会,把所有药材都熟记于心。 有些药长的很像,但是药性是天差地别的。 还有的药,炮制后和没炮制的,相差的也很小,但是,没炮制之前是有剧毒的。 在后世的时候,林晚晴学号脉之前,学的就是抓药。抓的又快又准。 之前林晚晴也想过这样教周光明的,但是终究还是不行。很多药材都很贵,很难得,不好弄来。 现在有了一个现成的机会。 在得到林晚晴的点头后,周广明激动道:“愿意的愿意的。” 周掌柜点了点头:“行。但是有一句话先说好,你在我济世堂抓药,算是我济世堂的半个学徒。 这学徒可是不发工钱的,每天包你吃饭。” 林晚晴看得清楚呢,周掌柜的这是在解决周广明吃饭的问题呢,不得不说,周掌柜的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自吃完午饭后,周广明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抓药抓的那叫一个虎虎生威。 周掌柜的不禁和周广明说了几句:“听林大夫说,你姓周?” “是。” “之前学过医?我看你抓药什么的还有背医理什么的,都挺不错的。” 周广明点点头,温声道:“之前跟着一个老大夫学了一些。后来逃荒路上,林大夫也教了我不少。” 周掌柜的点点头,向周广明递出了橄榄枝:“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直接来济世堂啊?虽然我现在只是让你抓药,但是,你要是做得好的话,后面我会找个大夫带带你,让你当座堂大夫。” 周广明直接拒绝了:“不了。我只认林大夫当师傅。” 在济世堂呆了一天,周广明深刻认识到了,林晚晴在看病的时候有多认真。 事实上,他们这群一起逃到临安的村民,对林晚晴的映像虽然牛逼,但是依旧不可避免地还是有些小时候的影子的。 大概就是有些割裂的。 他们记得林晚晴之前痴痴傻傻的样子,可是同样的,逃荒时候林晚晴无所不能得样子也深入人心。 尤其是周广明。 当初刚要进老林子的时候,林晚晴头被磕了,还是周广明救治的。 所以不可避免地,周广明的映像就深刻了一点。 但是,看到在看病的林晚晴,周广明又觉得,似乎林七一直以来都应该是这样的。那以前痴痴傻傻的样子,似乎只是自己的错觉。 济世堂不是从早到晚都有病人的。 在中间空闲的时候,几个大夫就会坐一起辩一下方子,当然了,各自看家的家伙本事是不可能拿出来的,只是辩一下常见病症的不同处理方法。 周广明目前还不足以参与这些,就会把林晚晴写下来的方子和病症拿过去背。 一个姓陈的大夫看到林晚晴直接把自己写的东西给了周广明,不由得问道:“林大夫是这样教徒弟的?” 林晚晴从辩证中抽回了心思,看了看周广明,这个时代流行一种说法,那就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所以,教徒弟总会留几分。 但,林晚晴显然不会这么认为的。 中医的传承需要的是一代一代的进步,而不是故步自封慢慢退步。 她改变不了这个时代所有人的思想,只能从自己做起。 面对陈大夫的疑问,林晚晴只是点头道:“对。我想这先让他根据这些学一下。然后我再慢慢教他。” 陈大夫看着林晚晴,很想骂一句林晚晴是不是糊涂。但是吧,他同林晚晴也就是点头之交,关系没好到一定地步,不至于因为这个弄僵了关系。 于是,一时之间,场面就静住了。 这时,杨盼娣突然过来了,进来了就喊道:“小七姐姐!” 林晚晴看了过去,只见杨盼娣手边还扶着一个人,林晚晴连忙走了过去。 杨盼娣扶着的是个看起来七八岁的男孩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