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没有睡。 游乐场内监控器拍下的有关于琴酒的孩子和年轻女性的照片被一帧一帧的截图,放到技术部经过处理后放到最高清的程度。 技术部门在连夜通过网络寻找照片,毕竟以琴酒出生的年纪看很多东西都是纸质版的,再加上各地政府都没有联网的情况下什么资料都找不到。 但是琴酒的孩子年纪不会太大,也许能够通过照片找到这孩子就读的学校,所住的社区,甚至出生报告。 只要找到孩子的户籍,那么找到琴酒的真是身份也只是时间问题。 难道说琴酒那家伙会丧心病狂到不让自己的孩子接受最基本的义务教育吗? 结果就是查了一夜,没有任何的收获。 “有可能,这孩子不是在医院出生而是在家中生的。”用咖啡钓着生命的公安A说道:“毕竟现在也有这种新闻经常出现吧,在家分娩什么的。” “也有可能那孩子不是一直生活在国内。”被当做怪叔叔被上司教育过的风见裕也干巴巴的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 靠在椅子上休息的安室透睁开眼睛,看向讨论中的同事们。 “那孩子好像对任何的动漫角色都不感兴趣,也没有加入大家的讨论也不会跟着唱主题曲或是模仿动作。” 风见裕也在上司的注视中磕磕巴巴的说道。 同事C悠悠加入了谈话:“也许琴酒那家伙是传统风格,不允许孩子和宽松世代的一样看动画片?” 同事A:“那未免也太恐怖了吧,不过琴酒看起来哪里传统?” 风见裕也推了推眼镜:“按照年龄看,琴酒应该是在加入黑衣组织受到器重后有了这个孩子。 某种意义上符合世俗观念中对于男□□业有成后组织家庭的传统?” 安室透觉得这个猜想草的很好笑,没有加入谈话。 然后,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安室透接通了电话。 首先是很粗的呼吸声,好像给他拨打电话的人正在奔跑,她甚至没有时间或是机会说话。 安室透把注意力放在背景音中,他能听到的是虫鸣声,然后是树叶被吹动的声音和哗啦啦的流水声,这听起来好像是在森林中? 安室透走到更安静的地方,他弄不清楚对方现在的状态是否允许他交流,如果自己贸然说话会不会对对方造成影响。 然后安室透听到了“滋滋”的声音,第一次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随后第二道“滋滋”声音响起。 是因为在森林里所以信号不好吗? 还是说难道两人之中其中一个的手机被监听了? 然后安室透听到了不断出现的“滋滋”声,当这些声音集中之后脚步声再次响起,给他打电话的人似乎又开始了奔跑。 当对方那急促的呼吸声再次变得平缓后,安室透注意到重新出现的“滋滋”声。 安室透原本猜测这是什么需要破译的信号,因此一直在记录频率,但是越记录他越觉得“滋滋”声音像是有生命的。 它们随着电话拨打着的动作不断动起来,就好像在不断靠近。 一个堪称诡异的念头从安室透的脑中出现:就好像给他打电话的这个人正在被什么能够影响电磁波的东西追逐着。 “贝尔摩德?”安室透轻声说道。 手机壳被敲了两下,似乎是在肯定他的猜想。 安室透惊讶的睁大眼睛,对方这个样子说明她现在因为某种原因没有办法开口。 但保持通话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求救,只要时间够久就能通过官方途径找到对方拨打电话是通过哪里的信号塔接发从而得知一个相对小范围的IP地址。 就在安室透和同事们说明目前他所遇到的情况时,电话挂断了。 再拨打回去,是完全关机的状态。 蓝鹦鹉酒吧。 伏特加原本是抱着非常忐忑的心情,虽然他知道自己能力的上限多年来也兢兢业业扮演司机的角色,但是被勾线甚至到被大哥发现的程度,他还是有些担忧。 然后,伏特加发现他大哥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像是被喂饱的大型肉食类野兽,表情是难得的的平和中带着几分疾风骤雨后的得意。 大哥心情好=没有什么需要在意的。 伏特加暗暗擦掉了额头上的汗水,提在半空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大哥,按照您的吩咐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伏特加说道。 听话是伏特加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黑泽阵对此还是比较放心的。 “说说,最近都做了什么。”黑泽阵问道。 伏特加思索了一下:“没干什么啊,就前几天和波本喝了一次酒。” 一球入袋,伏特加刚想给大哥鼓掌就发现他大哥的脸上露出了不愉快的,很想驱赶苍蝇的表情。 按照伏特加的经验,这种让他大哥感到不快的家伙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大哥,难道说是波本监听了我的手机?” “波本那家伙,胆子大到监听大哥你吗?” 伏特加觉得如果真是这样,波本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说他是叛徒?“ “哼,这倒是个不错的猜想。”黑泽阵冷笑一声拿起酒杯:“不用急,老鼠总会露出破绽的。” 殷勤的狗腿子伏特加给大哥杯里加酒又加冰块:“大哥,那泥参会的任务?” “任务继续,不需要暂停。”黑泽阵说道。 伏特加点了点头,毕竟那可是一大笔一大笔的钱呢。 “后天你不需要出现,有其他任务要交给你完成。”黑泽阵看向最好用的小弟慢慢说道。 电话声响起,黑泽阵拿起了电话:“有什么事,波本。” 伏特加屏住呼吸,眼睛睁的很大。 “贝尔摩德,刚刚给我打了电话。”安室透说道。 “见面后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