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承离开后,姜迎顿时觉着府里冷清下来,连秦渊给她找来的话本子也不看了,整日懒洋洋的,不停地想着即墨承问她的话。 在自己眼中,他是个怎样的人? 在自己心中,他又是个怎样的人? 姜迎想着这两个问题便连连叹气,她真的不知该如何说,怎么说好像都差了点什么,连她自己都觉着自己别扭起来。 即墨承离开的五日后,将军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秦渊来通报的时候,也是面带不解道:“公主,林二公子来了。” 即墨承不在,这林汜清定然就是来找她的了,姜迎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抬脚就往花厅走。 花厅里,姜迎远远瞧见林汜清穿着雪白的长衫,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等她走进了,才发现林汜清穿的哪里是雪白长衫,而是孝衣。 再想到林苍惨死,姜迎也就理解了林汜清带孝了。 “承夫人。”林汜清见到姜迎,起身行礼。 姜迎微笑道:“林二公子不必多礼,请坐。” 林苍谋反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庆平王妃都下了大狱,林汜清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儿,想必还是中间有了什么变故。 见姜迎看着自己面色犹豫,林汜清便浅笑道:“夫人不必担心,将军上书为林家求了情,林家也将功赎罪,在得知林苍谋反后找到了林苍藏匿的硝石矿的路线图,将路线图献给了陛下,所以林家老小安然无恙,只是被收了家产,家中男丁不得入仕。” 姜迎闻言一惊,那路线图原是青梅和宋经峻为了保命送给即墨承的,原以为即墨承会直接交给皇帝,没想到竟然用此物救了林家全家的命。 还真是峰回路转啊。 姜迎心里不由得感叹起来。 林汜清的脸色有些苍白,毕竟林苍一死,林家能担得起责任的男丁就剩下他一个人,想来这些日子虽然保住了命,但过的也是糟心。 姜迎语气柔和起来:“如此便好,林二公子若是来寻将军,恐怕是来得不巧,将军这段日子都不在府中。” 林汜清笑了笑,看着姜迎道:“今日在下是来找夫人的。” 姜迎不解道:“我?林公子找我做什么?” “在下想请夫人带我入宫,见庆平王一面。” 林汜清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秦渊走过去接了信,转身交给了姜迎。 姜迎拆开信封,信只有寥寥数字,是即墨承的字迹:林汜清扮作侍卫跟你进宫,其余已安排妥当,进宫便会有人接应。 确是即墨承的笔迹不假,字的 林汜清看姜迎放下了信纸,便露出一个笑容,静静地等着姜迎的回应。 姜迎原本以为此事用不上她,没想到如今竟然还要她出面,一时有些头疼,她可是一点都不想进宫,但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也不能再拒绝。 于是姜迎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林公子明日同我一同进宫。” 林汜清起身做了个揖,此刻神色庄重起来:“多谢夫人。” 姜迎不由得也正色道:“无妨,无妨。” 她说罢再去看那信纸,看着上头的将军印,想到林汜清应当是见过了即墨承,便对要转身离开的林汜清说道:“林二公子,你来明都前,可见过了将军?” 林汜清的脚步微顿,似乎看透了姜迎的心思,便笑着说道:“见过,将军带兵剿灭庆平王旧部,威风八面,令人闻风丧胆。” 姜迎想听的哪里是这些,又急急问道:“那他可有受伤?” 林汜清垂眸想了想,便皱起眉头叹了口气,一副难以言明的模样。 姜迎一看人就急了,走到林汜清面上皱眉问道:“他受伤了?伤的重吗?” 林汜清闻言竟然长叹一声,姜迎的心随着林汜清的那一声长叹坠入谷底,顿时喉咙发紧,就听林汜清的语气突然一改方才的模样,含笑道:“将军无事,那些人早就溃不成军,伤不到将军。” 姜迎闻言放下心来,看向林汜清时却紧握着拳头,看着林汜清那张脸就想给他抓烂。 林汜清对她露出一个笑容,随即说道:“明日再来府上,林汜清告辞。” 姜迎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慢走不送。” 姜迎转身之时,却见秦渊正站在那里看着桌上放着的信,眸光微暗,姜迎看他出神,便走过去摆了摆手道:“怎么了?信有问题?” 秦渊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没。” 姜迎见他神色有异,便拿起那信来回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奇怪之处,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