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澄眼看秦渊已经不顾情面,当即也拉下脸来,手中寒光顿现。 “秦渊,你若是还想活命,最好别再掺和夫人与将军之间的事。” 隋澄的表情阴冷,那眼神之中的寒凉得了即墨承的三分真传。 秦渊亦是冷眸相对,屋内的叫喊声大了起来,他已经顾不得隋澄的刁难,转身就要冲进去。 隋澄自是不肯放人,一剑便刺向秦渊的小腿。 秦渊闪身躲过,脚步未停,此刻房中的姜迎情急之下叫道:“秦渊!” 听到这一声,即墨承的身子一怔,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姜迎趁机挣脱便跑出了屋子,即墨承被姜迎那一声“秦渊”喊得蒙住了。 可原本,姜迎遇到危险时喊得应该是他即墨承的名字,而不是秦渊。 他突然有些恍惚,眼神迷茫了一阵,最后被外头传来的众多脚步声拉回了现实。 韩颂等人与即墨承的暗卫一同赶来,眼见着姜迎满眼慌乱的从屋内跑了出来,众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兵刃出鞘的声音出奇的一致。 “阿迎!”秦渊第一时间就迎了上去,站在姜迎的面前,眸光中尽是担忧。 即墨承面无表情的从屋内走出来,但眸光却隐约透着几分森寒。 姜迎惊魂未定,一是她发觉了即墨承心中的执念,二是她害怕即墨承发现自己已有身孕。 两伙人针锋相对,韩颂冷眼看着即墨承,他仍认为是即墨承杀害了姜天寒与姜岁暮。 “即墨承,你走吧,算我求你。” 姜迎脸色惨白,即便是唇上明艳的口脂也无法让她整个人的气色缓和起来。 即墨承的目光落在姜迎的身上,而秦渊此刻一手执剑,一手揽着姜迎的肩膀,二人看起来就像是戏文中的苦命鸳鸯。 即墨承面上不表,但心中怒火渐涨,在听到姜迎温声乞求的话语时,他的脑海一片空白,甚至是有些不知所措。 或许是即墨承的目光太过赤裸,姜迎被他看的低下了头,内心慌张不已。 “你们现在离开,还能有条活路,若不走,除了迎儿,你们一个都活不成。” 即墨承看着韩颂那群人说道,眼神已经变得寒凉,这样的眼神隋澄见过,正是即墨承身处战场时的神色。 姜迎感受到揽着自己肩膀的手紧了紧,秦渊面色沉着,丝毫没有退缩之意,韩颂等人亦是如此。 但姜迎却明白,今日的事不在于韩颂他们愿不愿走,而在于姜迎能不能让即墨承放他们走。 想起即墨承杀人如麻的场景,姜迎的身子抖了抖,脱离了秦渊的臂膀,转身对韩颂等人说道:“你们走吧。” 韩颂皱眉摇头:“放心,若这次逃不过,死了也是我自己的命。” 姜迎无奈苦笑,低声道:“五哥六哥尚在人世,你若死了,他们怎么办?” 韩颂满目震惊,拿剑的手都抖了起来:“怎么会···” 姜迎转向即墨承,仰着头问他:“告诉我他们现在何处,否则他们不会走,我也不能安心留下。” 即墨承沉默着凝视姜迎的杏眸,他妄图从姜迎的眸中寻觅出几分情意,但那琥珀色的水眸中,只有深深地无力与绝望。 “在天梁城城主府的密室中。” 即墨承说罢,韩颂就质问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你们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姜迎亦是低声对韩颂道:“此事应当是真的,你们快走吧。” 秦渊一直没有开口,韩颂面露动摇之色,但也只是一瞬,他便坚定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更不能丢下你不管,否则哪有脸面去见殿下。” 秦渊伸手握住姜迎的手,眸光坚定如斯,虽一句话都没说,但姜迎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 所有人,都没有离开。 姜迎一时无言,片刻后笑了笑,大滴的泪就从腮边滑落。 有时候人眷恋的不是这世间的某样东西,而是人与人之间的那些割舍不掉的情义。 即墨承紧紧盯着秦渊与姜迎牵着的手,眉头紧锁,韩颂此刻却突然一声不吭地疾冲过来,挥剑便要刺向即墨承的面门。 韩颂是想先下手为强,瞬间,所有人都动了起来,兵刃相交的声音凌乱刺耳。 即墨承躲过韩颂,秦渊护着姜迎往后退,只要出了这宅门,秦渊便能带姜迎暂时甩开这些人。 姜迎眼看着韩颂手下的一个死士被一刀割喉,血喷的老高。 她后退的脚步停住,抓着秦渊的肩膀道:“我不能走,秦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