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被阿九宛留在身边,给了他国主亲卫总统领的名头,一时间风光无两,阿九宛赐给他宅邸与无数美人,他照单全收,似乎是完全沉醉于这个纸醉金迷的西洱国了。 即墨承得知此事后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秦渊这个人他不喜欢,但他总觉得秦渊不会做出这种事,隋澄也认为秦渊这个人执拗的很,不可能做出这种不光彩的事,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他们不知晓的缘由。 即墨承站在廊下,思及至此,开始担忧起远在北思的姜迎,不知道她知道这件事会不会烦恼?会不会也如他一样在疑惑? 即墨承此刻望着傍晚斜阳心中思念着远方爱人,这时,隋澄走进来通禀:“将军,明大人来了。” 在明胥修桥之事后,工部尚书告老还乡,明胥便从工部侍郎的位置晋升至工部尚书,朝中人也开始另眼看待这个羸弱的明胥了。 即墨承敛起眸中情思,对隋澄道:“让明胥去书房吧,我马上就到。” 片刻后,即墨承在书房看到了明胥,明胥的气色越发好了,加上有司安的细心照顾,明胥的眸中少了许多的悲凉,倒是多了温情。 即墨承笑着给明胥倒茶,打趣道:“红光满面的,这是好事将至了?” 明胥却不否认,只笑吟吟道:“还真让你猜中了。” 即墨承扬眉,嘴角噙着笑意:“哦?难不成是司安姑娘···” 即墨承故意拉长了尾音,明胥不在意即墨承的调笑,笑道:“是,我们决定成婚了,下个月初七成婚。” 这一年多司安一直陪在明胥身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明胥的心也不是铁打的,两个人郎有情妾有意,即墨承早就预见今日的结果了,他也是真心为明胥高兴。 明胥喝了一口茶,笑着道:“我们决定了,不大操大办,就邀请几个好友和长辈。” 即墨承点点头,拍了一下明胥的肩头:“也好,两个人长不长远是靠自己,婚事大操大办也没什么用,都是给外人看的。” 他说着,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与姜迎成婚时的场景,一时间晃了神。 明胥一看就知道他是由人及己,于是打断他的神游:“我来还有件事要求你。” 即墨承回过神来,双手交叉抱胸笑道:“哦?明大人有何吩咐?” 明胥直接说道:“我和司安的事多亏了姜迎,所以我想让你替我送封信给她,把我和司安要成婚的事告诉她,也算我们朋友一场。” 即墨承原本含笑的眼眸顿时僵住,他垂眸苦笑起来:“为何要我送这封信?你手下的信差可不比我少。” 明胥笑了笑,笃定道:“我的信差虽多,可没有能进北思长公主府的,我知道你不放心她,定会在她身边安排人保护的。” 即墨承伸手揉着眉心,轻叹道:“长公主府都是姜天寒的手下,我的人也只能在外围观瞧,我只能尽力一试。” 明胥点头,即墨承又想起了秦渊的事,就和明胥讲了一遍,想看看明胥对这事怎么想的。 明胥听了以后皱起了眉头,沉吟半晌道:“那个秦渊我对他不算熟悉,但也能看出他是个忠贞之人,应该不会做出此事,恐怕另有隐情。” 即墨承也认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想不通他为何会这么做。” 明胥手指轻敲着木椅扶手,思索片刻后说道:“个中内情咱们不得而知,只要静观其变就好,就看西洱国国主阿九宛怎么做了。” 明胥又想起了什么,对即墨承说道:“说起来,陛下这几日似乎也格外关注西洱国,宫里的探子近几日传来的都是西洱国的消息。” 即墨承皱起眉,长叹道:“看来这事跟咱们那位陛下也脱不了干系,这日后恐怕又不得安生了。” 明胥知道即墨承心中惆怅,劝慰道:“国事之间,纷争难以避免,看开就好。” 屋外下起了雪,即墨承推开窗,一股雪花便飘了进来,转瞬间化成水雾不见。 又要不太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