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自从凤昭帝带着两位皇子离宫后,争斗不仅没有平息,反而更加白热化,就连普通百姓,也有了风雨欲来的感觉。 皇宫,钱贵妃一想到这次出行自己没跟着去,不知道摔了多少东西。 想到离宫前凤昭帝对她的态度,钱贵妃就没来由地心慌。康王的传信,让她更加着急。 “娘娘,将军府送来秘信。” 钱贵妃看完秘信,眼神幽深,“本宫知道了,让爹自己做主就是。” 既然凤昭帝想重新重用凤景涵,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长乐长公主府,长乐长公主凤长歌看过六十,精神头依然不错。年轻时的苦难并没有打垮她,反而让她显得更加威严。 虽然已经嫁给了萧家,但自从驸马去世,她依然住在自己的公主府内。虽然于礼不合,但处在她的位置,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凤长歌一身紫色的长裙,雍容华贵地坐在主座上。 “长公主,萧二爷带着萧大少爷前来拜见。” “哦?他们倒是有心了。本宫近日身体不适,让他们退下吧。” 等下人离开,凤长歌睁开双眼,眼神似是嘲讽又有些落寞。 她知道萧家打的是什么主意,不就是想继续攀上自己吗?这么多年,她已经为萧家做得够多了。 凤长歌想到已逝的驸马,精神有些恍惚,“老头子,你为萧家算计了一生,可曾想过自己?” “长公主,长公主,陛下来信。”听到麽麽的话,凤长歌收起感伤,重新变成了那个威严的大烨国长公主。 “听说陛下去了仙人之处,怎么还会给老身传信?” 麽麽伺候了凤长歌半生,知道两人的关系,开玩笑道,“还不是陛下惦记着长公主,听说那里有好多神仙之物,长公主就应该去的。” “我都快入土的人了,还追求那些做什么?” 麽麽看向凤长歌的眼神有些心疼,心中对驸马又是感激又是怨恨。 她的长公主因为附马从一个天之娇女变成如今模样,又是因为附马的遗愿才有了求生的意志。种种复杂的情感,让麽麽有些恍惚。 “啪!”茶杯落地的声音把麽麽从回忆中惊醒,她一抬头便看到一向稳重的长公主此时呼吸有些急促 麽麽赶紧扶着差点站不稳的凤长歌,“长公主当心身体啊,可遇到什么事?” 凤长歌哆嗦了半天才找到自己声音,“本宫、本宫有孙儿了,海儿的孩子找到了。”说完,眼泪哗哗直流,“快备马,本宫要去淮西城。” 麽麽愣了一会,海少爷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辘辘的马车声此起彼伏,在不算宽敞的道路上行驶,偶家有些颠簸,让车中的人有些烦躁。 出了淮西城,还未修好的路变得有些难走。若是以前也许没事,但任何事都怕对比,一旦享受了水泥路的便利,再体验沙石路,反而有些不适应。 凤昭帝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不知道叹了多少气。 德妃有些好笑,在客栈相处了这么久,她和凤昭帝的关系也比以前更亲密,多少有些老夫老妻的意味了。 “陛下以后要是修好了路,咱们再去客栈也方便许多。” “修路至少也要几个月,下次来还要忍受。” 德妃用袖子掩盖笑意,“这猛然回宫,我还真怕不适应。陛下可答应过臣妾,下次还要带臣妾去客栈的。” 凤昭帝又何尝值得客栈的生活,“朕什么时候食过言?下次再多带几人,也能让你有个伴。” 德妃一脸欣喜,“先谢过陛下了。”她有几个还算友好的姐妹,每个人都点满了才艺技能,若是拉入团,以后编舞再也不愁了。 凤昭帝还不知道自己的妃子想把宫妃拉入广场舞团,不知道心中该如何作想? 车队继续前行,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远远地跟在后面,若不注意,只以为是普通的过路者。 一个身着黑衣的青年驾着马车,眼神中有些郁闷。 “我说店长,咱们干嘛不骑马,坐马车多慢啊。” 安歌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本店长长得太过玉树临风,骑马太扎眼。” 陆炎翻了个白眼,想反驳,想到安歌那张清冷的脸,默默闭上了嘴。 之前他们并没有骑车,结果一到人多的地方,安歌就造成了轰动。以前听说大烨国的女子都很矜持,体会了一次才知道,这些人和矜持压根没有关系。 “你和胡九都是红颜祸水!”半天,陆炎还是没忍住吐槽。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