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音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遭遇绑架这种事,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应对。 可是这家酒店接待的都是名流圈的人,为了安全和隐私,都得凭卡入内。安保配置是顶尖的,出了名的戒备森严。 她也是回家收拾东西时发现先前陆成璋给她的卡还在,才选了这个地方的。 如果这个人是匪徒,那他又是怎么进来的?或者,这是陆琛派来的人? 盛音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试探道:“你……你是陆二少的人吗?我跟他约好的。” 面具男冷哼道:“老子不认识什么陆二少,找的就是你!” 说着,他不由分说就把盛音一把抱起放到椅子上,而后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软绳,把她绑了起来。 盛音的心跳得快要蹦出了嗓子眼,在这种受制于人的情况下,她完全没办法反抗,只能转动脑子思考自救的办法。 首先得搞清楚这个人绑她的目的是什么,才能想办法对症下药。 盛音悄悄打量着面具男,看他身材高大,一身皮夹克,虽然戴着面具,也难掩一身张狂霸道的气势,就像影视剧中身怀绝技的怪盗神偷一般。 可她身上有什么可图的呢? 她自幼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被养母收养,养母只是普通职工,也没有什么身份背景,她自己更是个身无长物,无利可图的普通人。 只除了……她跟陆成璋有过关系。 难道说这人绑架她,是冲着陆家或者陆成璋来的? 盛音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恳求道:“大哥,你看我也不像有钱人,也没有家人,绑架我没用的,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一定不报警。” 面具男闻言,嗤笑道:“怎么,你满脑子就只有钱了么?” 盛音闻言,不由得怔了一下,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古怪?他一个绑架别人的匪徒,提到钱居然还一副嫌弃的语气。 她小心的试探道:“那……你不是为了钱的话为什么要绑架我啊?我真的没什么可图的呀。” 面具男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盛音,而后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一副品评宝物的样子:“我就不能图你这个人么?” 盛音脸色刷地一下变得发白,面具男像盯猎物一样打量着她,周身的压迫感让她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极力想保持镇定,可说话的时候嘴唇都控制不住地发抖起来:“大……大哥,不瞒你说,我身上有病,还会传染人,就因为这样,我家人朋友才不要我了,你可千万别乱来啊。” 在这危机关头,盛音信口开河的扯谎,只要能自救,给自己泼多少脏水都行。 “噗!”谁知听完她的自白,面具男却一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你还真是说谎都不打草稿。” “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有病!而且活不了多久了,大哥你就可怜可怜我放了我吧。” 她这也不算说谎,她确实一身的病,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只是现在养母还需要她照顾,如果自己出了什么事,谁来管她? 想到这里,盛音不由得悲从中来,双眼不自觉的噙满了泪水,更加显得楚楚动人。 面具男看着她这副样子,似乎有所触动,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 隔着面具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然而露出来的双眼却似乎有微光闪过,只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 面具男冷漠的放下话,踱步到了茶几旁,看到上面放着的两杯红酒。 盛音看他伸手抬起红酒,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快喝下去! 她心脏狂跳,暗自祈祷面具男能喝这杯红酒,因为这杯酒里被她放了很大剂量的安眠药,原本是为陆琛准备的,现在却成了她目前可能唯一有机会自救的武器。 面具男持起酒杯,缓缓凑到了唇边,盛音暗自捏紧拳头紧紧盯着他,一瞬间,仿佛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 然而,他只是闻了一下,就挪开了杯子。 “这是加了多少料,嗯?” 盛音已经蹦到喉咙口的心脏霎时一落千丈,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委了下来。 男人放下酒杯,一步步逼近盛音。 盛音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就像待宰的羔羊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男人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抬手抚上她嫩滑的脸颊,手指带着些暧昧和挑逗的缓缓摩挲:“美人,你这是为我准备的吗?” 盛音紧绷着身体,不断摇头,心慌得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