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多头。他们满载着西方的宝石、香料,不远万里来到大隋换取了丝绸和瓷器、茶叶、纸张。
尽管遇到了大雪来袭的天气,可是以精通业务、善于筹算、吃苦耐劳、谙熟各国语言著称于世的粟特人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再加上他们的骆驼也不避风雪、风沙,所以在天山县补给饮用水之后,就匆匆忙忙的西行,准备去西边的天池城投宿。然而就在他们出发之际,却被大队隋军连人带骆驼的赶到了县衙之前。
“卑职见过大总管、李刺史。”当杨集、李靖等人赶到,县令袁辅、县丞陈敏带着几十名百姓上前行礼。
“嗯!”杨集面沉似水的看了他们一眼,向哭哭啼啼的百姓问道:“我是凉州大总管杨集,你们的女儿都被这些人抢走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回禀大总管,我被抢走的是孙女,不是女儿。”一名老汉哭着说道:“就是一个时辰前,有两个胡人到我家问哪里有泉水,我正好在编粪箕,便好心让小孙女带他们去找井,可是她一去就不再返回了,小老儿到处找也找不到人,这些今天才来的胡人也不见踪影,于是我只好求将士们帮忙。到了这里以后,才知道这些乡亲也和我一样,大家要么是丢了女儿,要么是丢了孙女,情况也和我遇到的相似,而这些胡人冒雪赶路,肯定是他们做贼心虚,企图逃逸!大总管务必为我们做主啊。”
“老丈尽管放心,我一定为你们做主。”杨集目光看向陈敏,问道:“今天就只有这支商队吗?”
陈敏连忙答道:“回大总管!今天正是只有这支粟特商队到来。”
杨集又问道:“有没有人逃走了?”
陈敏说道:“卑职接到消息,便令人关闭了城门,并且在城池中段抓住了这伙人,他们根本逃不掉。”
“干得漂亮!”杨集称赞一声,带着众人走向将士们团团包围的粟特商队,高声命令道:“统统把货物卸下,接受检查,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在雪亮的战刀、上弦的连弩面前,这帮粟特人不敢有丝毫怨言,乖乖的从骆驼上卸下货物。
冷眼旁观的杨集发现十几名胡人将十几头载着大箱子的骆驼牵到最边上,不待他说什么,旁边的薛举也发现了异常,他低声说道:“公子,被抢走的孩子恐怕就在这些箱子之内。”
杨集点了点头,沉声道:“你带十几兄弟上去,把这些人给我拿下。记住,动作要快,不能给他们挟持人质的机会。”
“喏。”薛举将十几名侍卫召集起来,交待清楚,便向那十几名胡人走了过去。
薛举踹了一名胡人一脚,大大咧咧的说道:“狗东西,箱子里头是什么?”
那名胡人连忙陪笑道:“里面都是精美的瓷器,请将军多多包涵。”
“什么瓷器?我看是武器才对。”薛举继续为侍卫们争取时间。
那名胡人掏出一把金币,塞给了薛举,陪笑道:“将军说笑了,我们是堂堂正正的粟特商人,常年往返东西方,对于大隋的规则十分了解,怎么敢私自贩卖武器呢?”
“是吗?”薛举佯装接钱,一拳重重的打在那胡人的肚子上。
“呕呕!”那胡人噗通的跪在地上,肚子痛得连苦胆水都吐了出来。
随行侍卫见到薛举动手,也瞬间出手,将这些明显有问题的胡人制住了。
另有十几名士兵一涌而上,将骆驼上的箱子卸下,用刀把锁斩下,这群胡商脸色顿时变得一片惨白。
一名士兵扯开上面羊毛毡,回头大喊:“大总管,找到了丢失的孩子了!”
杨集在一队侍卫的护卫下快步走了过来,他向箱子瞧了一眼,只见里面蜷缩着两个昏迷不醒的小女孩。
“大总管,这里也有!”
“大总管,这口箱子也有两个孩子。”
“……”
将士们纷纷有了发现,二十多只箱子都有被药晕的小女孩。
“怎么可能?”
“呸,真是道德沦丧的败类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使众多胡商目瞪口呆,发出一阵阵惊呼,一个个以流利的汉语谩骂,企图划分界限、置身事外。
“证据确凿,还装什么清白?”杨集被胡商们无辜的惊呼气得肺都差点炸开了,他现在连一个异族奴隶还没有弄到手,自己这边就被这帮粟特人贩子偷了几十个孩子,脸色铁青的怒吼道:“把所有胡狗都抓去中军大帐接受调查,所有箱子都要打开检查一遍,我倒要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