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秦州剿灭不了,最后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
“主薄一语中的!”郝瑗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总结一般的说道:“元善的短期目的是挤走公子和崔师,顺便借剿匪为名,剪除陇西李氏的一些势力;长远的考虑,无疑是进军河湟地区。”
杨集皱眉道:“这么说来,马贼袭击我们的战场将会渭州出现了?”
“正是如此。”宋正本点头道:“只要我们在渭州遇袭,不管最后有没有损失,崔师这个渭州刺史也当不成了,而元善的目的也达到了。总之一句话:凉州治下的河湟地区、渭州越乱,越符合元家、元派,以及关陇贵族的利益,至于死多少人、大隋西北是否大乱,完全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
尉迟恭、魏征、凌敬也沉默了,他们之前只是为了生活、为了学习而奔波的普通老百姓,固然知道官场上充满了阴谋诡计、尔虞我诈,但听了杨集和宋正本、郝瑗的对话,才意识到官场斗争的险恶、歹毒之处,竟然如此不计后果、如此没有底线。
“公子,那我们该怎么办?”尉迟恭沉声问道:“如果有人来袭击我们,我们该如何准备?”
杨集看了前方的秦州兵一眼,淡淡的说道:“敬德不必担心,这种袭击不过是夜间活跃的野鬼罢了,只要太阳出来,他们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我想会会这帮小鬼。”
“公子所言极是!”宋正本微微一笑,缓缓的说道:“阴谋的特点在于暗处、在于隐蔽,在力量上的表现方式就是以见不得人的手段让对手陷入泥淖,但若是被对手察觉、并加以利用,那么倒霉的人便是施展阴谋那一方了。我们如今已经猜到‘马贼’与元善有关,也大致猜到他的用心,但他本人到现在尤自不知,这便是我们可以利用之处。”
“公子和主薄打算怎么做?”一直默不作声的魏征问道。
杨集悠然道:“我这个凉州刺史、大总管没有管理渭州的权力,如果贸然插手渭州军政,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处于吃力不讨好的窘境。正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所以我决定把这些事情告诉崔师,让他来处理即可。”
众人深以为然。
“公子、主薄!”魏征拱手道:“我记得敬德方才所说的一番话,不容忽视。”
杨集看了看尉迟恭一眼,又向魏征问道:“什么话?”
魏征道:“敬德说‘元善不想让公子看到邽城之后的各个城池,只要客客气气的把我们礼送出境,就能掩饰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而我们所谈内容都是马贼、渭州之类的,却忽略了秦州本身。”
杨集为之一怔,继而目光一亮:“玄成是说,秦州本身也有问题?”
“正是如此。”魏征侃侃而谈道:“我们如果只将消息透露给崔师刺史,最终也伤不到元善一分一毫,所以我认为主动出击为妙。虽然公子没有兼管秦州的权力,但公子要是发现秦州有什么异常,并‘无意’发现一些罪证,那么完全可以上报朝廷、上报雍州总管府,然后由朝廷、由雍州大总管杨雄来彻查。”
“玄成言之有理。”杨集笑着点头,向李大亮吩咐道:“大亮,你带一百名精明侍卫留在秦州,负责调查此事。”
“喏!”李大亮点了点头,又问道:“公子,但不知从何开始?”
杨集沉吟半晌,说道:“秦州有六个县,你在每个县安排十名侍卫,让他们从民间开始,一步步的搜罗元善罪证,务必拿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遵命!”李大亮行了一礼,前去安排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