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武士涌入京城,给大兴城带来了巨大的治安问题,父亲既担心这些武士大动干戈,又担心杨谅党羽借武举的名义混入京城,对他来个斩首行动,故而进行全城戒严,明里的巡城军倍而增之,布在暗处的侍卫更是多不胜数,这些人能不知道东市人命安?这些人敢不上报?
杨暕觉得心头像是压了一块万斤重的巨石,压得他透不过气。悔恨犹如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脏肺腑!
自己怎地就没能管住小弟弟,非要在戒备森严的时期去抢女人呢?
这下好了!
美妇玩不到,反而还惹了一身臊。
这一刻,他又悔又怕,恨不得抽出一把刀,把小弟弟切掉。
“大王,就这么算了?”就在杨暕心如死灰、失魂落魄的之时,库狄仲锜不甘心的上前询问。
“嗯?”杨暕看了库狄仲锜一眼,忽然福至心灵,转身向杨集行礼道:“多谢王叔提点,若非是您,小侄也不知道府中有恶奴打着我的旗号为非作歹,你放心,我一定谨记您的教训,好生管教府中恶奴。”
说着,他一脚将库狄仲锜踹倒在地,大喝道:“你们竟敢闯民宅、抢民女,谁给你的勇气?”
库狄仲锜从杨暕眼中读出了一丝狠毒,心下一阵凛然,他知道杨暕要拿自己来垫背了,但此时也只有扛下这个罪责才有生路,否则家人也会跟着遭殃,他一咬牙,跪下道:“是卑职看中了秦家娘子,便借大王的名义去抢人!卑职有罪,请大王发落。”
“好一个恶奴,竟然背着我,用我的名义作恶,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杨暕一声怒喝:“来人,给我重打五十棍!”
立刻冲上十几名侍卫,将库狄仲锜拿翻,抡棍便打。
旁观的杨集、窦庆、屈突盖等人冷眼旁观,忽然,杨集拍手笑道:“好一出苦肉计啊!我应该把圣人也叫来一同看。”
杨暕看了看库狄仲锜,这个人跟自己多年了,为自己弄来不少新妇、名马,也算是忠心耿耿,可如今为了保住自己,也只有牺牲这个手下了。
他双眼一眯,指着库狄仲锜缓缓道:“再加八十大棍,然后挑断他的手筋脚筋,生死由命!”
库狄仲锜已经被打得快半死了,此时听见杨暕这句话,他浑身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慢慢抬头向杨暕望去,然而杨暕看都不看他一眼了。
“噗!”
“噗!”
“噗!”
亲卫们也明白杨暕的意思了,他们手下再不留情,手中铁棍如雨点般打在库狄仲锜已经糜烂的屁股上,一棍子拍下去,就会拍溅起一片血点,血点溅在他们身上,也溅在砖石上,不只是库狄仲锜身下汇聚起了一洼血水,方圆数尺范围都是一片殷红。
这个恶奴的鲜血,正一点地渗到地底,最后库狄仲锜惨叫一声,晕死过去。
刘武周、刘霸道、张金称、梁师都相顾一眼,心中也是暗暗叹惜,他们固然瞧不起库狄仲锜、陈智伟这种为虎作伥的败类、坏种,但也知道一切都是杨暕在指使,如今见到库狄仲锜有此下场,不禁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感。
刘武周上前对杨暕禀报道:“大王,行刑完毕!不过库狄仲锜估计活不成了,要不就给他个痛快吧?”
“你去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杨暕一狠心,指着血肉模糊地库狄仲锜,又低声道:“给他个痛快。”
刘武周拔出横刀,上前蹲下,挑断了库狄仲锜手筋脚筋,在他痛醒抬头之时,一刀柄重重击在他的后心。
“噗”的一声响,仿佛是一巴掌拍烂了一个大西瓜,库狄仲锜‘啪’的一声,爬在了地上。
刘武周猛地站住了身子,脊背触电般挺了一下,但他的身子只是稍稍一顿,便带着几名亲卫将尸体带走。
身后,只感寒意袭人!
杨暕这才向杨集拱手道:“王叔,欺上瞒下的恶奴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这些,都与我无关。”杨集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过豫章王府的恶奴也未免太多了吧?我记得上次有恶奴‘背着’你,去抢了我的战马,事后有百多名恶奴被处死,你好像也受到牵连了。可是事情才过去不久,又发生了这等事,你不觉得人府中有问题吗?我认为你府上肯定不止库狄仲锜这么一个恶奴,若是你不好生整顿整顿,恐怕你会再次受到牵连。”
想到父亲下令处死的百多名恶奴,以及亲自毒打自己之事,杨暕只感寒气直冒,连声道:“我回去以后,一定好生整顿府中秩序。”
他此时恨不得胁生双翼,立刻回到府中,找谋主商议后续之事,假惺惺的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带着一帮恶奴打道回府。
而县衙周边的人看着这一切,全都傻了!
都说豫章王如何如何的嚣张、如何如何的穷凶极恶,今儿气势汹汹的带着大队人马跑来县衙,而卫王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几句,竟然就把趾高气昂的豫章王吓得杖毙了一名心腹恶奴,然后就灰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