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无限亲密话儿,令她羞俏脸发烫,害怕杨集再说什么不堪的话儿,她连忙岔开话题道:“公子有何事就快说嘛!人家头脑昏昏沉沉的,都要睡着了。”说着还故意打了一个哈欠。
裴淑英原本半卧半趴在床上,匆忙间向里面翻了个身子,便呈大字型趴在柳如眉身后,一动都不敢动。此时听了两人的对话,裴淑英浑身都燥热了起来,而且差点喷笑出声来,但是她上身只有一件小小的亵衣、下身一条小小的亵裤,胸、臀、腿毕露无疑,简直比光着身子还要诱人,所以哪怕再想笑也只有忍着。
“一来是听阿颖听说你染了风寒,我放心不下,便来看看。另外有一件事,想跟你好生商量!”杨集说着,便在榻边坐了下来。
平时杨集怎么坐、怎么睡、怎么抱,柳如眉都不会在意,甚至还巴不得时时刻刻躺在丈夫怀抱里,可杨集现在的举动却把柳如眉吓坏了。好在这张大床是类似小房子的月洞门罩架子床,且还有围栏、床柱、牙板、四足及镂雕花纹的上楣板,再加上这张床一面靠墙、三面有帷幔……这些加上光线不清,倒是能够将一动也不敢动的裴淑英藏得严严实实的。
杨集不知柳如眉的紧张,伸手试了一下柳如眉的额头,感觉有点烫,但不算是太过严重,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便说起了正事:“如眉,平云是不是在跟你学幻术、易容术?”
幻术和易容术在大隋王朝是不入流的杂技,是一些人家世代为生的技能,但是柳如眉在杨素府中的时候,却将那些杂技大师的杂技学来办大事,虽然张出尘也学了、了解了一些原理,可或许是天赋问题,只有柳如眉学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而独孤平云在突厥大举入侵之时,被柳如眉乔装成了惟妙惟肖的杨集,并且和李靖从瓜州跑去张掖坐镇,虽然他最后没有起作用,可他自那时起,对幻术、易容术产生了深厚的兴趣,竟然要拜柳如眉为师。
柳如眉倒也愿意教他幻术,可她毕竟是独孤平云的表嫂,怎么可能答应收杨集的表弟当徒弟?若是如此,辈分岂非是全乱了?然而独孤平云觉得男女有别,若他一直跟着柳如眉学艺,生怕惹来什么风言风语,便一直想要拜师学艺,一旦有了了师徒名分,便会减省许多麻烦。
这两人一个不愿收徒、一个要当徒弟,如此僵持了一段时间,禁不住幻术、易容术魅力的独孤平云便求到了杨集这里,希望杨集帮他说情。
“是!”柳如眉应道:“确有此事。”
“平云求上进,值得鼓励。你们这般僵持不下也非长久之计。”杨集轻轻的握住了柳如眉的一只纤婉素手,向她说道:“既然你们成不了师徒,不如你们义结金兰,结拜成姐弟好了。”
“这如何使得?”柳如眉连忙推辞。
这年代的义结金兰可不是嘴巴上说说而已,一旦她和独孤平云俩结拜了,独孤平云真的就会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姐,而如此一来,又与婆婆独孤敏有了姑侄之缘,到时说独孤家是柳如眉的娘家都不为过。
这让奴隶出身的她如何高攀得了?如何高攀得起?
杨集不满的捏了捏她的手,徉怒道:“你是我庶妃,何来挺身?何来高攀低攀之说?”
听到这里,柳如眉忽然明白了杨集的良苦用心,杨集让她和独孤平云结拜,完全是为她考虑。
与出身卑微的她相比,萧颖有一个强势的娘家,底气十足,虽然萧颖不是跋扈骄横的大妇,杨集也不会欺负她,可是在家仆侍女眼中,如果某个主母没有一个能给她撑腰的娘家,那他们对待这位主母的态度就会截然不同的,毕竟她不能指望每名下手都没有势利眼、功利心。
她要是成了独孤平云的义姐,便等于多出了一个强大的后盾,虽然不能令她有资格与萧颖相提并论、虽然得不到什么实质的好处,但独孤家公子义姐、王太妃侄女的名头,不仅能让府中下人闭嘴,而且在她参与贵妇们聚会之时,还能让那些喜欢嚼舌根的名门贵妇乖乖闭嘴,不敢拿她的出身说三道四,这对她本人、对萧颖、对杨府上下来说,都会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和羞辱。
柳如眉想到这里,心中感动之极,唇角便漾起一抹甜甜笑意不由自主地反握住杨集的手,在自己的脸颊轻轻摩挲了几下,动情的说道:“嗯,那便依了公子。”
杨集心事放下,这才注意到柳如眉缩在绣衾下的模样有多么的可爱,仅仅只是微露的削肩秀项、精致的锁骨、诱人的深深沟壑,更就像一枚刚刚成熟的桃子,让人意识到她的身体是多么鲜美动人。
如果杨集现在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赌石客,那么掩于锦被中的柳如眉就是石中美玉,胸口微露一片粉润肌肤就像一块璞玉被切开一个窗子,露出了里面晶莹剔透的绿。让人看得心跳窒息。
迎着丈夫灼灼的火热目光,柳如眉岂能不知他的邪念?她忍下挽留的念头,红着脸垂下眼帘道:“我要安歇了,公子也辛苦了一路,快回去歇息吧!”
“这就走。”杨集话虽如此,作恶的手却一抚而下,从脸上顺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