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副将李世谟,此将乃是名将李景之子,其父是个十分有眼光、有见识的人,他知道杨集接下来必有大动作,这对于有本事、有抱负、有志向的人而言,凉州绝对是立功的最佳之地,于是便把自己的儿子塞了过来。
他看了看四周,皱眉道:“此地虽然山势平缓、山道宽敞,可是这里尖石遍布,我军为了使战马不受伤害,唯一的办法就是采取‘一字长蛇阵’的方式来行军。若是敌军在某个关键之处大声鼓噪,我军必乱;更可虑的是,敌军的要是分段攻击,我军必然顾此失彼、首尾不能兼顾。”
阿赤说道:“对方只有千余人,若是前来伏击我们,谁来守城?”
“如果是末将,末将一定会来这条山道埋伏,然后利用地势之便歼灭犯之敌,而不是镇守注定失守的军镇。”李世谟冷静的完毕,向阿赤说道:“敌人都没了;城,何须再守?”
阿赤闻言熄火,他想了想,令几队斥候在前方探路,之后又高声向从将官说道:“传令下去,让兄弟们当心一点,省得家中娘子耐不住寂寞,带着你们用命挣来的钱财当了别人小妾,而自己的父母和孩子却无人供养。”
“哈哈哈哈!”众军官听他说得有趣,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李世谟哭笑不得,但是他心中不得不承认,阿赤这种沟通方式在军中很受迎接,远比教诲、讲大道理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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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颜镇虽然只有一千名士兵,但主将契苾作易却是一个能征善战的将领,步迦可汗之所以强行将他迁来这里,目的便是斩断契苾歌愣一条手臂,却不料令慕容卑平空多了一名宿将。此时他正在中军大帐听取斥候向他汇报隋军情况。
“将军!”斥候说道:“来犯之敌约有两千骑兵,这支军队煞气腾腾,而且装备精良、战马神骏,一点也不像远道来袭的疲军。不过他们的主将好像不是隋朝人。”
契苾作易问道:“何以见得?”
“卑职识得一些汉字,他们的战旗之上写着吐屯二字。”斥候看了契苾作易一眼,提示道:“据卑职所知,吐屯是原伊吾国国姓。”
契苾作易微微点头,思索了片刻,又问道:“可知此人长相和武器?”
“此人身材魁梧,手执一柄似刀非刀、似矛非矛的古怪武器。说它是马槊,又好像不是,因为它的锋刃比马槊长、比马槊宽。”
“那叫陌刀,亦叫拍刃。继续再探!”契苾作易忍不住笑了起来,“吐屯”这个姓氏实在太过稀罕了,即便隋朝有这姓氏,但是在杨集麾下带兵的吐屯姓将领,却只是一个吐屯阿赤,再结合长相、武器来看,他便料定此人正是吐屯阿赤。
“是!”
望着斥候离去的背影,契苾作易沉思一会儿,便有了应对之策,他叫来一名千夫长,向他交待了几句。
千夫长闻言愕然,迟疑道:“契苾将军,要是吐屯阿赤不买帐,我们岂非死无葬身之地?”
契苾作易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吐屯阿赤这个人我很了解,他性子直爽豪迈,没有那么多的心机,你就这么去办吧!”
“是!我这就前去安排。”千夫长无奈,只好点了点头,快步离开。
契苾作易目光向外面望去,脸上笑容消失,眼中竟尔涌上一丝深深的忧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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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赤为了保持军队的战斗力,他直到傍晚时分,才抵达了巴颜镇,远远便能看到低矮的城墙,这果然和斥候所说的一样,城墙只有丈多高。
阿赤对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他的猜测并没有错,巴颜峡谷对于整个大湖区而言,并不是什么战略要地,其主要是保护慕容卑的鲜卑大草原,入口这两个城镇不可能修得高大厚重。
不过阿赤也知道,隋军的功劳簿向来只看顺序,而不以城墙高低、敌军多少来作定断,只要他们拿下了巴颜镇,便是夺下了左路军的首功。
这时一名斥候策马奔来,远远行礼道:“禀报将军,巴颜守将前来请降。”
阿赤愣了一下,紧接着哈哈大笑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契苾作易果然是个识时务的人,心知他们不是我军对手,便望风而降了。哈哈哈哈,准他们投降。”
“且慢!”李世谟策马上前,拦住了阿赤的马头,急得大声说道:“将军,且慢行。”
阿赤有些不高兴的瞥了他一眼,皱眉道:“李将军有何疑问?”
“卑职担心他们使诈,还是小心为妙,最好还是问个清楚。”李世谟劝下阿赤,向那名斥候问道:“对方守将是何人?又准备如何降我大隋?”
斥候连忙说道:“启禀李将军,对方守将是一名千夫长,名叫贺迦,他们愿意出来弃械投降。”
李世谟又问道:“契苾作易呢?”
“据说他已经去车勒镇巡视了。”斥候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一一告明。
旁边的阿赤见李世谟无话可说,便拉长着声音道:“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