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小弩狠狠地顶在了沈法兴的脑门之上,笑着说道:“你不必紧张,我这把小弩看似无甚威力,实际上也确实没有多大威力,当初为了携带方便,同时便于隐藏,专门请来工匠设计过,为了解决弩身太小、威力不足弊端,特别请工匠翻阅先秦资料,以青铜为弩身、蚕丝和铜丝为弦,二十步之内,可以洞穿甲叶,但是二十步以外,便威力全无了,至于箭矢有没有毒,我也不好说。为表敬意,我可容沈盟主先跑十九步,看看鲜于某人箭术如何?”
鲜于芳笑靥如花:“沈盟主可以赌一赌,我若射中你,是你倒霉,若是我箭术不精,射不中你,我鲜于某人绝不为难你,至于外面那些人为不为难你,就跟我没有关系了。好了,你跑吧!”
沈法兴脸颊狠狠地抽搐了几下,既然结果都一样,我得有多贱才跑啊!
万一挨了一毒箭,岂不是呜呼哀哉?
真是怪哉了!
刚刚还好端端的,怎么一句“英雄好汉”,就惹来这么大的的反应?
“你倒是跑啊!”鲜于芳顶了他的脑门一下。
“我不跑!”沈法兴身子不断后仰,当他身子弯到一定程度时,噗通一声,又躺下了。
“嘭~”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随即房间一暗,一名铁塔般的女汉子身影堵在门口,遮蔽了从门外射进来光线,对着鲜于芳拱手道:“鲜于门主,沈法兴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全部药昏了。”
“通通带走!”鲜于芳指了指簌簌发抖、拥被而坐的沈朱氏,吩咐道:“让这女人自己去照顾她的子女。”
“喏!”女汉子上前,吼道:“你自己走,还是我拎走。”
“我、我、我自己走……”沈朱氏听说儿女尽落贼手,顿时吓得泪珠盈盈,她爬了起来,哆哆嗦嗦的穿上了衣服。
鲜于芳蹲在沈兴法身边,用小弩啪啪啪的抽着他的脸,恶狠狠的说道:“明天我们会有人来找你,你给老子放聪明点,别耍小手段,否则先弄死你全家。”
她站直身子,吆喝道:“走!”
沈法兴微微一怔,但是他没来得及询问什么,那个凶悍的小女人却已经带着她的手下、他的娘子离开了。
待他爬将起来,走到外面,发现整个府邸一片狼藉。
“阿郎,属下无能,保护不了少郎君!”一名魁梧的首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面色有些发燥。他作为沈法兴的护卫首领,自为了很能打了,可是竟然被一个魁梧的女人按在地上狂揍了一顿,这让一直以来自诩为江南盟十大高手的他丢尽了脸面。
“不是你无能,是我们江南盟惹到了惹不起的大人物。所以人家找上门来了。”沈法兴想着那个凶悍的小姑娘所要之物,心中不由得为之一沉。
这些东西若是交出去,并且被这伙人掌握、或公诸于众,大兴城里的权贵圈必将一片动荡,而他们江南盟在买凶杀人者、被杀者家人打击之下,必将灰飞烟灭。但是他如果不交出去,他们一家必死,甚至连吴州沈氏都会受他连累。
这一刻,沈法兴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与自己家人的生死安全比起来,别人死活跟他又有何干?
这时,护卫首领问道:“阿郎,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沈法兴沉吟半晌,求证道:“这些人的身手如何?”
“非常厉害!”护卫首领答道:“这些人能够无声无息潜入府中,而且招招都是打击最致命之处,可见是专门干这种事的刺客、死士。我们与这种级别的死士比,就是一伙地痞。”
“看来真是某些权贵的人了。”沈法兴长长叹了一口气,吩咐道:“这关中,非我等久居之地,我们务必尽快回到南方去。”
“主母和少郎君他们怎么办?”护卫首领讷讷的问道。
“你把弟兄们的家眷和别苑中的财物运回老家,我留下来与他们博弈。”沈法兴身边这些人,都是他从老家召来使唤的下人,所以对他们十分放心。
“喏!”首领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就在此时,有一名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家丁来报:“阿郎,陆炎副盟主来了。”
“快请!”沈法兴闻言,目光一亮,连忙说道。
很快,一名精壮的中年汉子带着几个手下走了进来,沈府的混乱让他们怔了一怔。
这名中年汉子是五大副盟主之一陆炎,乃是吴州陆氏子弟、沈朱氏的姨表兄,同时也是沈法兴一步步扶起来的人,当他见到有知遇之恩的沈法兴时,也不好多问什么,拱手道:“沈先生,我等已照你吩咐,将盟里能打的漕拳都收拢好了,足有一千余人,想来对付玄武帮并非是件难事。”
“如此说来,盟中能打的人,都被你集中起来了?”沈法兴问道。
陆炎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沈法兴想了想,有些诧异的问道。“晁田、张照、樊虎没有为难你?”
他们江南盟五名副盟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