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顽固蛮横,认准了一个人就一根筋转不过弯来,是有了情郎忘了爹娘的典型人物;她被杨集拣来以后,就把将自己视为杨家人了,如愿以偿的嫁了心爱的男人后,对于跟杨集的亲热并不排斥,反而格外欢喜。
很多时候连萧颖、柳如眉这种熟得不能再熟的美少妇都不好意思在光天化日之下和杨集搂搂抱抱,可裴淑英这个新妇却能从容对待,大大方方的跟杨集黏在一起,就如后世陷入热恋中的男女一样。
“你、你,好生吃饭,把手拿开。”当杨集的手从裤腰伸进里面去摸索的时候,裴淑英也受不了了,她身子一僵,嗔怒的摁住那支手,不让他作怪。
“娘子今日好香,真好闻……”杨集的手继续探险,上身已经死皮赖脸的凑上去。
裴淑英这个小妇人被他咬住娇嫩的耳珠,香软的身子软了,等她觉察到那只作怪的大手直取要害,鬼鬼祟祟的看了对面的柳如眉一眼,面红耳赤的嗔道:“如眉姐在呢,你疯啦?”
“你们当我不存在好了。”柳如眉也被摸得心痒痒的。
等一身盛装、香汗淋漓的萧颖到了这里之时,一双明眸差点都瞪掉了,只见她的姐妹都倒在了丈夫的怀抱里。
她看得煞是无语,冷着俏脸、紧咬着嘴唇,恨铁不成钢地望着这三个家伙,一边跺脚一边训斥着:“你们三个……还不赶紧分开,这成什么样子了。”
柳如眉、裴淑英赶紧坐正身子,两双媚眼迷离,脸颊上红晕飞驰、风情万种。
“娘子过来,让为夫抱抱。”杨集笑嘻嘻对萧颖招了招手,萧颖寒着一张俏脸走了过来,斥道:“郎君你也真是的,淑英胡闹、你就陪着她胡闹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杨集一把拉进怀里。
望着那慢慢压制过来的脸、嗅着淡淡的酒气,萧颖神色顿时有些慌乱了:“郎君你要干什么?”
杨集紧紧地搂着她,用力之大甚至勒得萧颖闷哼了一声,就像要把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娘子,我这个做丈夫的,总要一碗水端平才行。”杨集一脸正色的慢慢地低下脑袋,朝萧颖逼近过去。
“不要啊,她们都在这里。”萧颖慌得不行,虽然她们姐妹也玩过“三英战卫王”的戏码,可那是在卧室之中,她可没有裴淑英那么大的胆子和厚脸皮、也没有柳如眉的逆来顺受,叫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杨集温存,这种事她想都不敢想。
但是她话没说完,便被杨集及其霸道地封住了嘴唇,萧颖的身子一下子就软了。
等她回过神来,已经和丈夫一起躺在了美人榻上,而裴淑英那小贱人竟然笑嘻嘻的助纣为虐,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头作怪。
萧颖心头一阵哀叹,遇到这么三个贱人,这个主母她实在是没法当了。她忿忿然的把作恶的手拽了出来,狠狠地往一边一甩,恶形恶状的朝着杨集斥道:“你这样子,跟传说中那些奸王有何区别……”
只是她威严模样对杨集毫无威慑力,红仆仆的俏脸倒是有着说不出的可爱,杨集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宛若宝石一般的红唇,贱兮兮的笑道:“在世家门阀眼中,我本来就是奸王啊!奸王就应该过奸王的日子,像白日宣‘银’这种小事,对于我这么一个奸王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我不干!”萧颖脸颊上火一般在燃烧,抬头看了看丈夫那英俊的脸,又羞怯地紧张低下脑袋。
“娘子,你不用出力的,我来!你只管躺着就行。”
“我不!”萧颖如避蛇蝎的站了起来,她希望自己可以像裴淑英这样无忧无虑的胡闹,可她是杨集的正妻、是卫王府的主母,有的时候,必须端着王妃、主母架子,她正色的说道:“阿娘来信了。”
杨集一听老娘有信来,总算是不敢胡闹了,他老娘他了解,若是自己处理不好老娘的信件、今天她要是见不着自己的回信,一定会杀来张掖。他连忙将一大碗冰镇酸梅汤一口喝干,身体里的火气终于有了消退的迹象。
打了一个饱嗝,问道:“信在何处?”
“这里!”萧颖将手中捏成了一团的信,递了过来。
杨集拆开书信,认真的扫了一遍,笑着向三个老婆说道:“阿娘找到张仲坚了。”
萧颖、柳如眉对于张仲坚这个名字比较陌生,如果说虬髯客,她俩或许更熟悉一些,所以只杨集这么说时,愣了一下。
可是裴淑英就不一样,她当初和杨坚在芙蓉园遇刺,直接出手的人便是虬髯客张仲坚,所以她于这个名字尤其的敏感,她一听杨集这么说,便问道:“刺杀我们那个?”
裴淑英是一头小倔驴,最开始的时候,她只觉得杨集是一个坦诚、有趣、有才华的人,但是一切都在芙蓉园发生了彻底的转变。
就是这个有趣的人在面临生死之时,将生的希望给了自己,而他却反身杀向有备而来的张仲坚以及一帮杀手,当他堂堂一个亲王,舍命也要将自己救出魔爪时,她才发觉所有人都看不清楚这个“纨绔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