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二位刘先生也说了一些。对于马先生向学、求学之心,我杨集自愧不如、感佩交加。”
客套完毕,杨集继续说道:“先帝重汉学、重文教,自登基之日起,便努力收集散落各地的书籍,时至今日,秘书省的藏书足有三十多万卷、六万多类图书。这些藏书,我凉州大学图书馆皆有副本。若是马先生想看、想学,并且愿意留下来,那我便让你担任图书馆馆主之职,专门打理这些书籍。”
马嘉运大喜过望,激动的行礼道:“多谢大王厚爱!”
“王孝通是什么人,你也看到了。他功利心太重了,已经失去了大儒的品质,我觉得他根本就不是以文会友的人。”杨集身子微微前倾,笑着向马嘉运说道:“如果老老实实的比试,我们这边根本就不会输,但是他的行为着实让人心寒,所以我想知道:他的杀招是什么?”
“大王,论及经学上的成就,没有人赢得得了光伯先生、士元先生,这一点,大家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中十分清楚。所以我们并不指望在经学之上辩倒凉州大学博士们。”说到这里,马嘉运十分纠结的沉默了下来,过了好半晌,他想到接下来的比试科目没什么好隐瞒的,便说道:“经学,我们毫无胜算,故而寄望于算学,但是具体怎么比、什么题目,草民不能说。还望大王恕罪。”
“无妨!”杨集对马嘉运多了几分敬意,若是他眨眼之间便将试题泄漏出来,反倒是要小看他几分了,于是微笑道:“算学亦是凉州大学必修的重点课程,我认为凉州大学不弱于人。要是率先说出来,那就没意思了。而且也不利于大家的进步。”
“多谢大王理解!”马嘉运松了一口气。
“无妨无妨!”杨集摆了摆手,他前世虽然是一个学文的人,但是初中的数理化学得非常好,直到上了高中以后,便玩不起了,他不管再怎么努力,也学不好理科,是以选了文科。分科之后,十分光棍的把数学放弃了,最后只靠语文、英语、文综、少数民族特有的20分,便轻松的考上一本。
虽然已经几十年过去了,可是初中的数学还记住一些,而当今世上的数学比较简单,自己应当是可以应对得了的。
有鉴于此,索性不在多问什么。
“大王、祭酒!”这时,一名学子大步而入,拱手道:“王先生已经苏醒了。”
杨集点了点头,问道:“他没事吧?”
“已经没事了!”学子答道:“校医说是气急攻心,实际上并无大碍。”
“好的!”杨集向众人说道:“既然他以自觉为傲,并且准备用算学来打败咱们,那么我们便从他最强之处,击败于他,让他败得无话可说。”
“哈哈!”众人闻言大笑。
“好大的口气!”门外传来了王孝通的声音,他在几名侍从的搀扶之上,向大厅之内走来。
在其身后,是徐文远等等一干东方大儒。
“王先生来了啊!”杨集呵呵一笑:“请坐请坐!”
“多谢!”王孝通看了马嘉运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傲慢的坐在客位的首席。
他向杨集拱了拱手,说道:“听说大王对于算学一道亦有涉猎,不过对于大王算学上的成就却一直无缘参阅。不过我对后进向来不吝赐教,若是大王有不明之处,我定然不吝指点。”
王孝通神情傲然,仿佛杨集能够得到自己的指点,是天大的福气一般。
杨集有些愕然。他见过不要脸的人极多,但是像王孝通这么不要脸的人,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忍不住向马嘉运问道:“马先生,不知王先生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作品?”
马嘉运咳嗽一声,尴尬的说道:“大王,王先生所著的《缉古算经》已经得到圣人恩准,即将作为国子监算学的基本教材,予以普及,若是不出意料的话,日后也将成为凉州大学算学的必修课程。”
“不错!”徐文远亦是补充道:“能够作为大隋最高学府教材,既是无上光荣,更是对王先生算学水平的肯定。”
徐文远知道王孝通虽然恃才傲物、目空一切,但是在算学之道,的确无人胜过。
杨集微笑点头,向王孝通说道:“是我孤陋寡闻,失敬失敬。”
徐文远捻须而笑,虽然说卫王是一个二愣子?但现在看来,亦不是很难打交道的嘛!最起码,他不是胡搅蛮缠之徒,非但懂进退,而且也会顾他人颜面。
“但不知大王对《缉古算经》如何看法?”王孝通对于这本书,极为看重,容不得他人提出半点质疑和不屑。他感到杨集听到这本书的名字之时,流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令他深感愤怒,这才不依不饶的怼上杨集,想要在算学方面找回失去的颜面,若是在这里打败了杨集,也可要求他将《师说》后面那一段删除掉。
“《缉古算经》?”杨集皱眉问道。
“正是!”王孝通昂然:“此乃老夫毕生之作,纵观大兴名儒,亦无不赞同。但不知大王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