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不及了。
宗罗睺、朱粲就在外面,闻声入内待命。不一会儿,两身穿禁卫服的刘长恭、房崱迈过门槛,进入厅中,拱手道:“卑职参见大王。”
刘长恭、房崱是“皇家暗卫”中的悍将,他们和另外八名善战之士,奉命前来保护杨集,在庭院暗处默默的防御着,听到召唤,便快步走来了。
一见身穿禁卫服饰的人前来,厅中三人心头都有一股十分不妙的感觉。
杨集问了下时间,情知没有人再来“告密”了,便取出四份名单,分别递给了宗罗睺、朱粲、刘长恭、房崱,吩咐道:“传令下去,立刻依名单缉捕豆卢宽、王升、梁宏等一干人犯,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卑职遵命!”四将说着,就转身去分配随行的玄武卫、东宫精锐了。
鱼赞、唐世宗、辛世杰在杨集派发名单之时,已是面现惊惧、冷汗涔涔。
很明显,人家杨集是有备而来,有没有他们告密,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豆卢宽、王升、梁宏等人图谋鼓噪士兵哗变,其罪责,无异于起兵造反,这一回,他们绝对完了!
而自己,若是没有跑来自首,同样得完。
这一刻,三人心中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之感。
杨集目光逡巡在或惊惧、或沉默的三人身上,冷冷的说道:“辛长史、鱼将军、唐将军;我杨集虽然是亲王,可我不是齐王,我带过兵、打过仗、整顿过凉州军,对于你们的种种不法手段,尽皆知晓。你们根本就瞒不了我。”
杨暕:“……”
他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但他看到杨集忽然变得杀气腾腾,半句话都不敢说。
“你们这些年吃空额、贪军饷和抚恤金、盗卖武器装备、收贿赂、卖职务,又在采购过程中,谋取不法之财……此外,肯定还干了杀良冒功等等恶事。”数完他们的作案手段,杨集又说道:“你们赚取的不法所得,最起码要全部上交……至于别的,我暂时还管不着,而你们,也可通过检查、举报的方式来赎罪;如果你们仍然藏藏掖掖,那我也只好一查到底了,到时候,休怪我不给你们机会。”
这三人都不是傻子,只要看到一线上岸机会,就不会铤而走险,否则也不会先后跑来告密了,眼下先扔下一根骨头吊着。至于最后如何处置他们——
人为鱼肉我为刀俎,“何急为?”
鱼赞心头稍松了一口气,拱手说道:“末将遵命。”
“末将遵命。”唐世宗也是面色变幻的应着。
辛世杰亦是应道:“卑职遵命!”
虽然他们十分肉痛,但至少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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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钟后,豳州军大营各道营门皆为左军第五营将士接管,交接之后,营门轰然关死,不许任何一人出入,玄武卫、东宫精锐、赵弘安那支千人旧部纷纷出动,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在营内通道奔跑,他们盔甲闪亮,刀锋森然,杀气腾腾。
营内士兵纷纷出门观看,但很快就有左军第五营的“老弱”在后面解释,称是卫王正在拘捕贪墨不法的将领,让大家大可放心回支睡觉,而且还告诉他们,此案除了大将军豆卢宽、左将军王升、右将军梁宏以外,还涉及到许多郎将、中郎将、校尉……
军营之外,杨集布下的一处处暗哨看到三支火箭从军营之中冲天而起,纷纷发出了同样的火箭,一重重的向藏在新平县三百名禁卫发布命令。
藏身在豆卢府、王府、梁府附近客栈的三个禁卫旅收到火箭讯问,各自扑向了自己的目标。
一百名禁卫在旅帅樊文超的率领下,撞开了豆卢府大门,向内宅冲去,一名门房管事拼命飞奔,向后宅跑去。
书房内,豆卢宽正在和谋士沈忠、亲兵统领商议明天的哗变细节,就在这时,只听外面急促的脚步声响声,房门更是被敲得震天响。
门房管事又惊又怕的嚎叫:“阿郎,大事不好啦。”
“什么?”豆卢宽大吃一惊,上前拉开房门,只见房门管事满脸惊惶地站在外面,他厉声喝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阿郎,一支身穿禁卫服饰的士兵冲进府里了,说是奉卫王之命,抓捕企图纵兵谋反的主犯。”
豆卢宽脸色大变,到底是谁泄露了机密?
一时之间,他心慌意乱,连忙对沈忠和豆卢震说道:“我去应付杨集,你俩先去密室躲一躲,务必将书信等等证物销毁干净。只要他拿不到这些重要的东西,我们就无事。”
沈忠、豆卢震闻言,连忙起身,抽开了活动的书架,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方形门户,然而不等他们往里钻,数十名禁卫已经冲了进来,将他们三人团团包围起来,并且用张弓上箭的连弩指着。
一名俊郎的青年旅帅看了豆卢宽一眼,暗自松了口气,他向豆卢宽拱了拱手,沉声说道:“豆卢大将军,卑职乃是禁卫旅帅樊文超,奉卫王之令抓捕企图纵兵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