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尘走了?”柳如眉已经收拾好,巧笑嫣然的走了出来。
不得不说,女人的脸皮有时候比男人还要厚,柳如眉此时除了脸色绯红之外,已经看不到什么异样了。
“走了!”杨集选择性的把刚才之事遗忘了,但久别重逢的感觉也荡然无存了,他走到近前,与那美眸相互碰撞在一起,问道:“你怎么来了?”
柳如眉捋了捋鬓发,轻笑道:“你打了胜战,扬我大隋国威,阿娘特意派我前来‘犒劳’你。犒劳物资已经交给郝先生接收了。”
说着她的脸忍不住又红了起来:在夫妻临别那几个狂暴之夜,萧颖、裴淑英都怀孕了,而她的月事却如期而至,这让她既羡慕又失落,心中对丈夫的思念也愈加强烈了。
她是没有说什么,可独孤敏、萧颖、裴淑英又不傻,岂能不知她的心情?
可这种事,强求不得,她们又能怎么办?
也是在那几天,朝廷把迁都时间明确的定在明年四月二十六,而后,杨集又用大凋给家里报平安,使她们获得大捷的时间比朝廷早了足有十一天。
独孤敏见到柳如眉强颜欢笑、郁郁寡欢,又想到离迁都之日还有五六个月,索性让她前来“犒劳”了。
虽然杨集和柳如眉不能回大兴过年了,可杨集已经打赢了契丹,到时候两人一起回去就是了,如果杨集又有新的任务,大不了让柳如眉自己回去。
犒劳物资是由独孤敏的“冀州分部”备办的,同样采用飞鹰传书,等柳如眉到了,直接就带着车队北上,可她的车队比较缓慢,又在幽州遇到大雪,所以她反而比轻装上路的颁旨宦官晚了几天。
柳如眉之前那么激动,一是久别重逢、情难自禁;二是想孩子想疯了。
但此时已经冷静了,当她说起这些事儿来,都觉得蛮不好意思的。
“阿颖、阿英都怀上了?”杨集听得又惊又喜,他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血脉有所延续的喜悦。
这是一种难以描述、难以用言语倾诉的感受,欢喜、安慰、满足、彷徨不足而论。
“大娘、三娘都怀了!”柳如眉看着满脸喜气、神采奕奕的丈夫,悄悄地抚摸一下自己光滑平坦的小腹,心里酸涩难当。
她是杨集的第一个女人,比萧颖、裴淑英更早成为杨集的侍妾,可她的肚子却没有一点动静。
“哈哈哈哈……不来则已、一来就俩,我实在太厉害了!”杨集差点美翻了,他哈哈大笑道:“长孙成那一箭双凋跟我比、算个屁!”
柳如眉虽是神思不属、满心惘然,可是听了这种比法,忍不住“噗嗤”一笑,白了丈夫一眼,娇嗔道:“哪能这么比啊?”
她索性又倒在杨集的怀中,杏目朦胧地望着他,美眸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幽怨和期盼:“公子,我也要孩子。”
杨集紧紧的搂住柔软的纤腰,吻了吻她的唇儿,在她耳边柔声道:“那我们继续?”
他知道柳如眉的心思,如果姐妹三人都没有怀孕也就罢了,如今有两个怀上了,可她偏偏没有;她受此刺激、求子之心一定比以往更加热切。
本以为柳如眉不会答应了,毕竟刚才拒绝得那么干脆。不料她霞飞双颊,轻轻的“嗯”了一声,看来真是想孩子想到了极致,当下不再废话,牵着她走进了卧室。
正要关上门,却听风雪中传来了朱粲破锣般的嗓音:“大王、大王,你在哪里啊?”
杨集恼火的停下脚步,但朱粲锲尔不舍地叫唤着:“大王、大王,有客来访,是一个名叫突地稽的粟末靺鞨人。”
柳如眉又是“噗嗤”一笑,俏美的脸蛋红红的,眼中却有了一抹调皮的笑意。
“哪来这么多事儿啊!真是的!”杨集悻悻地放开了柳如眉。
靺鞨是一个古老的种族,在帝舜时期就有过记载,此后在夏商周秦汉、魏晋南北朝,都有靺鞨来朝的记载,而靺鞨人上贡的“楛失石砮”则是典型的良弓,靺鞨在他们的语言里便是“弓箭”的意思。
现今靺鞨诸部之中最具实力的就是这个粟末部了,而巧合的是、粟末靺鞨和契丹一样,也有八部组成,其首领便是朱粲说的突地稽。
对于这个人,杨集得见。
“国事为重!”柳如眉满脸红晕,有些不自然地掠着鬓边的发丝,然后从衣钩上取下一件连篷黑色大氅,帮杨集穿上,又将丝绦系好。
“你一路辛苦了,好生休息。我回来再叫你。”杨集见柳如眉说了一声,大步向外走去。
“好的!”柳如眉望着丈夫远去的背影,怏怏不乐的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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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高句丽是农耕为主、牧业为辅,是一个高度集权的封建国家,有着游牧民族所不具备韧劲、民族自豪感、民族向心力。各种资料、学术论文上说:高句丽经过七百多年时间的猥琐发展,到了隋朝时期,已经拥有七十多万户、三四百万人口;杨广第一远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