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婿,打算效仿吕不韦来一个奇货可居,利用各种流言蜚语,将杨集黑得无法见人,另外还将大兴最著名的相师都收买了,不管杨集和谁的生辰八字摆在一处,相师都说八字不合。害得杨集差点连媳妇都找不着。
要不是自己见事可疑、把杨集和萧颖的生辰八字分别送给章仇太翼、岐晖、谢弘、僧璨,恐怕杨集只能和高颎之女高灵是‘天作之合’了。
三妻四妾里,杨集三妻都有了,可高颎这老家伙竟然旧事重题,意图将他的“嫡女”许配给杨集,如果此事能成,那么高灵只能当妾室。
他倒不是因为高颎给杨集张罗亲事而恼火,隋朝两朝皇帝去住夫妻间的管制比较松散,如果过不下去了,夫妻和离都可以,何况只是纳妾?
他只是惊讶于高颎的不要脸。
你高颎不仅是大名鼎鼎、威望素著的名相,还是是寒门士子、山东士族的代表之一啊!结果为了巴结杨集,就这么低声下气、没脸没皮的嫁女当人家妾室?他问道:“高公,您是当真的?”
高颎没有因为杨广的诧异目光而羞愤,见杨集有说话的打算,连忙抢过话头,说道:“大王文武双全、足智多谋、兼通军政,年纪轻轻都取得了今天的功绩,自然是名门闺秀心目中的佳婿。如今的天下高门,谁不想把自家女儿嫁给大王这等大隋英才?”
说着,他又扫了萧琮一眼,坦然道:“萧相国慧眼如炬、抢得把王妃嫁于大王,吾等自然是衷心祝福。可是萧相国总不能阻止老朽把女儿送入王府为妾吧?况且小女因相思而不得,成天闷闷不乐、茶饭不思的,萧相也不想老朽白发人送黑发发人吧?”
萧琮:“呵呵……”
苏威、杨雄等人各自在心中计较了一番之后,便有些艳羡的看着杨集。
高灵在这时代已经沦为“大龄剩女”了,但由于她父亲是高颎之故,代表名门大族上门求亲的媒婆,几乎都踏破门槛了。然而不管是他们这个相国子弟也好,还是诸多关陇贵族、五姓七宗也罢,全都求娶为正妻都不得。
可现在倒好,诸多名门苦求而不得的高灵,居然就这么被她父亲送给杨集当妾了,而且看他那样子,好像还怕杨集不要似的。
都是朝廷重臣,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此刻,大家被高颎弄乱了手脚,忽略了杨集和自家子弟在地位上的天大差距。
萧琮没有说话,杨广也没有说话了,他又扫高颎一眼,最终将目光幽幽的投在杨集脸上,似笑非笑、意味深长。
杨集给盯得有些冒汗,这都是高颎擅自作主,我又没有答应,您盯着我干嘛?
他轻咳一声,道:“怕是让高相和夫人失望了,王妃、侧妃生育未久,我若是在此刻纳妾,还是人吗?”
苏威哈哈大笑,打趣道:“大王这话,老朽不敢苟同,七出当中,‘妒为乱家者也’,正妻焉能阻止自家郎君纳妾?王妃乃是知书达礼、金枝玉叶的萧氏女,又怎么可能不通情达理呢?大王这么以王妃挡箭,不太好吧?”
“七出”又叫“七去”、“七弃”,妻子若是犯了“七去”中任何一条,丈夫便可休妻,换而言之,妻子们是绝对不能犯此七条规则的。
尤其是当下,大隋两朝皇帝以恢复汉制、汉礼为天大的使命,他们父子为了让皇家取到天下表率作用,对皇族女子要求极严,要到出现品德端庄,却出现了“七出”中的无子、有恶疾,倒是情有可原。但公主、郡主、县主们,要是犯了不顺父母、淫、妒、口多言、偷窃,只怕皇帝不但不声援,反而严惩。
正是因为大隋皇家家规极严,所以皇家女子的品行,让人无从挑剔。
“苏公说笑了!”杨集告饶道:“还请苏公饶命,若是这等话语传回家中,侧妃、庶妃怕是要把我揍一顿方才罢休。”
裴矩还在辽州和高句丽博弈,并不在场,杨集便把锅甩到了裴淑英、柳如眉的身上。
众人尽皆大笑,便是高颎莞尔一笑:“大王勿忧,小女虽不如王妃、侧妃,却也是一个钟灵明秀、深诣尊卑、谨守妇德之人。至于别的,自有老妻与太妃做主,想来王妃、侧妃、庶妃那里,想必不会断了纳妾之路。”
“那可未必。”杨集心里暗自警惕,高颎这头老狐狸当众提亲、要把女儿给自己当小妾,绝对是有阴谋!
回去后,得跟阿娘说清楚了!
免得上他老当。
就在高颎打算借势“施压”之时,殿外传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杨安疾步入内,匆匆来到杨广面前,抱拳行礼道:“启禀圣人,越国公府刚刚派人送来消息:越公怕是不成了……”
杨素恶病缠身,两个多月前便放下公务、回府休养了,他年老体衰,旧患也一一复发,给折腾得生死两难,多次拒绝服药了,只想一死了之。
大家对于杨素的情况,自是心中有数,可是听了杨安的话,殿内还是响起了一片惊呼。
杨广霍然起身,神色凝重的问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