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光闪闪的发簪,心头还是有些虚!而后嗅着丽人的秀颈,没话找话的问道:“你用了什么香,怎么这般好闻?”
说着,还像小狗一样的她耳边嗅了嗅。
耳朵是萧颖的要害,被丈夫的亲密举动弄得脸色更红了,不过倒也被岔开了吸引力,她轻声笑道:“郎君猜一猜。”
杨集狐疑道:“你用大宝的口粮洗脸了,闻着好像是乃香。”
萧颖:“???”
眼眸中露出一抹调皮笑意,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倒是未曾,莫非郎君在哪儿吃着了,此刻意尤未尽?余味绕鼻?”
杨集听出了潜下之意,笑了笑:“倾国倾城王卫王妃就在家中,我得有多傻才去找别的啊?”
听着丈夫赞美,萧颖心中欢喜,故作娇嗔道:“你啊,好好一个人,自从和阿孩有往来,就变得油嘴滑舌了;若是变成他那个样子,我可不喜欢。”
停了一下,她又说道:“你别跟我转移话题;国事、家事,你都不会瞒我,能让你这么小心翼翼的,也只有女色了。”
杨集惊奇地看着她:“这也猜得到?”
“看来是真有了。”萧颖白了丈夫一眼,嗔道:“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道理,是出尘对我们说的,她说你在女色方面,有贼心没贼胆。”
“其实我也知道她这么说我,为了证明她的道理不可靠,所以我就把她给睡了。”
灯光下,杨集如是说道。
沉默半晌,萧颖见杨集如坐针毡,目光也开始游离不定了,不禁向他皱了皱鼻子,一双玉手捧起杨集的脸,眸中忽然漾起一抹温柔笑意:“我的傻郎君,她本来就是你的通房丫头啊!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下子,杨集胆子肥了:“娘子,我对不起你,辜负了你的信任。你打我吧、鄙视我吧、唾弃我吧!”
已经过来集中的裴淑英闻言,向旁边的柳如眉撇了撇嘴:“如眉姐,肉麻死我了。”
柳如眉勐点头。
萧颖懒得理会她俩,正色的向杨集说道:“郎君,其实我们姐妹知道男人在外面不易,也知道男人在外面一些场合都要逢场作戏,而且理所当然。但是郎君从来没去烟花柳巷之地,现在还因为理所当然之事这般紧张,若不是郎君时刻把我们放在心上、以我们姐妹为重,也不会如此了。”
她亲了丈夫的额头一下,笑容灿烂的说道:“郎君只管放心好了,妾身明天就选个好日子,安排出尘入门。”
“是啊郎君!”裴淑英抚着柳如眉走近,姐妹一起坐下,然后安慰起了‘可怜’的杨集:“这个天下终究是男人的天下,女人是可有可无的玩物、货殖,能像我们姐妹这么获得丈夫用心呵护女人,寥寥无几。所以我们真的很满足、很庆幸。”
“有你们,真好!”杨集如释重负。
萧颖温柔的放开手,颇为担心说道:“凉州这番大调动,实在太异常了,别说是我大隋,便是史上也是罕见之极。而史上一旦有这么大的调动,往往是帝王要对某一个人狠下杀手。”她咬了咬唇儿,终究还是问道:“郎君,圣人是不是也要那样对你了?你忽然之间睡,纳了出尘,是不是自污?”
裴淑英、柳如眉闻言,脸上亦是露出了惊恐之色。
昨天晚上,那帮男人除了开始有说有笑之外,后来就喝起了闷酒,再后来,她们听说阴世师和萧瑀一边喝,一边放声痛哭。前殿家仆传回的消息,也让她们明白这番调动很不寻常。
整个晚上,都担心得合不上眼。
杨集则是愣住了,他酒色乱,然而萧颖竟然给他找了“自污”这么好、这么正当的理由。
如果认了,自己岂不是成为忍辱负重的英雄?
虽是如此想,可他不会在这种天大的事情上欺骗亲人,若是认了,她们就会成天活在恐惧之中,实非他之所愿。
“简单来说,凉州就是一所培养改革人才的大学。”杨集下了定义,开始解释了起来:“圣人十分认可凉州取得的成就,做梦都想把整个天下变成凉州那般的乐土。可是各地的刺史根本就不知道凉州新政从何开始,于是圣人便将这些新政能手调到其他地方改革。而新上任的人,在凉州学习一段时间以后,又会调去其他改革。”
萧颖可不是那么好湖弄的,她半信半疑的问道:“那阴司马和七兄为何哭了?”
“其实除了他俩,慕容三藏、李靖、薛举他们后来也发酒疯了。大家之所以如此:一是他们在凉州投入太多心血汗水,对凉州的一切都充满了感情;二是凉州官场的良好氛围,独一无二,每个人都舍不得彼此。”说完,杨集又补充道:“三是酒后失态,比如说我,酒后不是乱了吗?”
萧颖忽略了后面这一点,又问道:“那我们还能一起去凉州么?”
“这个当然可以!”杨集说道:“等如眉腹中的孩儿降生,我们随时都可以去。”
三女听到这里,终是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