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他正式弃文从武了;第三次是率领羌兵袭击吐谷浑的当金山口,掐断鄯善且末和吐谷浑腹地的联系,使三沙城的慕容兆成为一支孤军;第四次是再战大湖时,率领一支偏师与慕容卑的主力对决于白狼原,成功将慕容卑、慕容燕父子斩为两半,为李靖创造了制胜之机;第五次则是和契苾作易率军北上,于乌布苏湖区打退了东进的薛延陀,使大湖区完整的落入大隋之手,成为大隋的殖民地。
除了白狼原一役惨胜之外,另外四场大战,他尽皆轻松完成了杨集交给的任务。在目前的凉州军中,韦云起是一名能征善战、有能力独当一面的大将。
但正是白狼原那场艰苦的战争,使韦云起深刻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以他现在的作战水平、对整场战役的统筹能力、对两国国势的判断而言,便是让他当一名偏师的主将都感到十分吃力,更别说是当全军主帅了。
这些异常关键、异常重要的作战常识、作战法则,根本没有办法从兵书、史书上学到。而杨集这个比他年轻的统帅却让他十分崇拜,尤其是东北那场战役的表现让他望尘莫及。
在凉州军政要员看来,东北战场才是杨集真正的封神之战。只因那一战牵一发而动全身,除了大隋王朝之外,还卷进了东/突厥、契丹、奚族、粟末靺鞨、伯咄靺鞨、南室韦、高句丽七大势力,形势和战况都异常复杂。
当时的杨集却处于兵微将寡的不利局面,如果他在某个方面稍微不慎,那么整个东北局势就会立刻崩盘,幽州也将陷入旷日持久的战乱之中,而大隋和高句丽的战争也将立刻发生。
然而杨集非但完成了朝廷的任务、灭了契丹,还借力使力,拿下了冉冉崛起的粟末靺鞨和奚族,迫使伯咄靺鞨、南室韦向大隋称臣,最后还令高句丽吃了一个巨大的哑巴亏,而后,还把东/突厥势力逼出东北角。
这种气势恢弘、高瞻远瞩的大局观、大魄力、作战水平、战后成果,完全超越了军事统帅的范畴。整体而言,远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战斗精彩、令人惊艳。
凉州事后详细分析、剖析、推演这场战役时,所有军政官员都替杨集感到后怕不已。与此同时,凉州这些强者对杨集也生出了“强大无法匹敌”的崇拜、敬畏。
韦云起感于自己的不足,所以这一次如果有选择的话,他宁可在杨集身边当一名小将,好让他就近学习杨集的打仗技巧、如何与其他军队默契配合、如何以统帅的眼光看待敌我两国国势。
东北战役给凉州造成的影响,以及军政官员整体的变化,杨集本人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他单纯以为韦云起是在询问战术,便说道:“孙子有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因敌变化而能取胜,谓之神’。而我们连兵都没有出,我现在哪里知道要不要分兵呢啊?”
看了韦云起一眼,杨集自若一笑:“敌人不会按照我们既定的战术来打。在打仗之前,只要有个大致的作战方针、作战思路就够了,如果过早的拟定详细战术,不仅无益,反而有害。而且薛世雄、钱世雄有了充足准备,使我们立于不败之地,所以等我们到了鄯善,再酌情安排吧。”
韦云起见杨集一如既往的思绪周全,却又毫无章法,也就不再纠结具体的战术战法。他想了想,又试探着轻声问道:“大王,我们凉州上下被朝堂官员以卫王系、凉州系统称;不管我们认不认、是不是,他们都会这等认为。不知大王对此,可有看法?”
杨集闻言,又想到杨善会昨天下午所说的话,便坦诚的的向韦云起说道:“你说得很对!‘不管我们认不认、是不是,他们都会这等认为’;既然如此,那我就以卫王系、凉州系首领自居好了。你是最早跟我来凉州的人,也是我不可缺少的大将。”
韦云起听了杨集的话,大喜过望的拱手道:“多谢大王!末将定不负您的信重。”
韦云起以前是通舍侍人,由于脾性耿直、不屑于阿谀奉承,在门下省饱受排挤,形同闲人一般,要不是随着杨集前来凉州,这辈子只怕也就这样了。
杨集强势崛起之后,朝堂上慢慢有了卫王系、凉州系的调论;至今,卫王系已然成为官场上极为强势一派,令任何一个政治势力都警惕有加、设法打压;而他也始终以卫王系嫡系成员自居,可是杨集这个“首领”似乎没有拉帮结派的意思;这令韦云起既忐忑,又迷茫,还有一种没有方向、没有根基的惶然,此时听了杨集的话,顿时精神抖擞、倍受鼓舞。
杨集笑着说道:“你不仅有万夫难敌之勇,在军事上也有很高的天赋,只要再打几场大战,必然成为异族闻名丧胆的统帅,既可保我大隋安宁,也能开疆拓土、流芳后世。此外,你在政务上的天赋,又超过了凉州九成以上的官员。只要沉淀十多年时间,必将成为出将入相的典范。但是沉淀的时间,一定是个漫长又艰苦的过程,所以你务必好生努力。”
“多谢大王指点,末将定当谨记在心。”韦云起虽然比杨集大,可人家的成就令韦云起心悦诚服、心服口服;杨集此番‘说教’,非但没有让他反感,反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