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堂作陪。”
杨集听说凌敬陪着,也不急于马上去见,而是问道:“你们可知他为何而来?”
“凌先生借着让人换茶之际,将消息传了出来。”柳如眉说道:“据说是杨约公失去内史令之职后,圣人任命他为御史中丞了。”
这个消息,杨集倒是没有听说过,说道:“御史中丞是正五品上,而杨约以前的内史令是正三品上,不过内史令虽然号称是内史省之首、实际上并没有权力,相对而言,内史令远不如大权在握的御史中丞。这也能够证明圣人对楚国公一系的信重,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加强了。”
“理论上是这样!”裴淑英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可是他们一家人在司徒冥寿当天,一起去拜祭司徒,这当然也没错。关键是杨约也许是触景生情,于是一边哭、一边针砭时弊,然后给人告了一状,他的御史中丞之职也因此而丢失了。”
杨集听得一头黑线,心中对那一家真是无话可说了。按理说,他们本该总结得失、低调做人才对;然而他们非但没有吸取教训,反而这么任性、这么不识时务,这不是找死吗?
当然了,他们也许是为了维持杨素生前的人脉关系,所以迫切希望证明自己,证明他们哪怕没有杨素,依然是那么的强大,然而,他们似乎走错了。
“他们也许是高高在上、车水马龙久了,一时间适应不了门可罗雀的冷清,也放不下身段。”裴淑英看了杨集一眼,续道:“郎君,今天下午,我正好收到母亲(裴夫人)寄来的家信,她根据阿耶的谈话,专门让我告诉你、让你休要与楚国公府走得太近,否则,深受其害。”
“嗯!”杨集点了点头,起身道:“我去见见杨玄挺!”
“郎君!”柳如眉犹豫了半晌,有些为难的问道:“杨玄挺是杨约的继子,怎么说、怎么说,他也算我和出尘的故主之一,他如今远道而来,我和出尘要不要陪你去见一见?”
她自然不是因为“故主”才问这话,主要还是礼、还要王府的颜面。如果她和张出尘避而不见,她担心日后有人说王府家教不好,影响到王府声誉。
杨集倒是没有将柳如眉的话放在心上,她能这么说,正好表明她是一个念旧情的人,他笑着说道:“他肯定有什么要事与我商量,你们若是出席,不便说话;备上酒席即可。”
说着,杨集便向外走去。
。。。。。。。。。
王府除了大总管公孙桓之外,另设三名副总管帮他处理事务,他们分别是宋正本、郝瑗、凌敬。
四大总管各司其职,其中公孙桓统筹兼顾、居中调度;而出仕为临洮通守的宋正本主要负责雍州事务;郝瑗坐镇豫州洛阳城。凌敬跟在杨集身边,协管张掖杨府事务,同时也是杨集现在的幕僚团之首。
他和公孙桓、郝瑗虽末出仕,但是四大总管背靠王府这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地位超然;加上他们才智过人、刚正不阿、公平公正,使卫王系上下对他们心服口服、由衷钦服。
会客厅中,凌敬正在代替杨集会见到访的杨玄挺,以及杨素庶子杨积善。
杨玄挺因亲生父亲杨素平定杨谅有大功,杨广授予他仪同三司之勋,并在去年秋天被朝廷任命为庐江郡太守;可是由于杨素去世了,使他无法上任,后来受家族的作为拖累累,太守之位不了了之。而最先那个仪同三司之勋,也因为嗣父杨约这一次的过错,给弄丢了。使得杨玄挺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白身。
杨家上下自以为皇帝要对他们进进行残酷打压,已经看不清前方的方向了,于是他们在老夫人的建议下,派杨玄挺和杨积善前来张掖郡求教,希望曾经帮过他们一次的杨集能够指明方向。
杨玄挺和兄弟已到府上一个多时辰的时间,然而杨集始终没有露面,凌敬虽然说杨集公务繁忙,很快就会前来见面,但是杨玄挺心中仍然有些感到忐忑不安,也不知此行能否完成长老会交给他的任务。
就在三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时,一名侍卫快步进入厅中,行礼道:“凌总管,大王过来了。”
此言一出,原本在厅内说话的三人,都停止了说话之声。杨玄挺抬起眼眸,目光透过朦胧夜色,向门口看去。只见杨集快步而来,他外穿一袭合体玄色长袍、紫金冠束发,冷风吹动敞开着的衣襟,里面的衣服便紧紧贴在身上,愈显得长身玉立、气度沉稳。
“大王!”凌敬当先唤了一声,看了杨集简简单单的衣着一眼,笑着问道:“这是刚从军营回来?”
相处多年,杨集明白凌敬为何这么问,定是他在和杨玄挺、杨积善交流的时候,说自己在军营,于是点了点头,顺着这个话意向杨玄挺拱手道:“兄长,小弟比了一场武,接着安排了粮草物资等军务,劳兄长久等了,实在抱歉之极。”
“大王客气了!冒昧之处,还望海涵!”杨玄挺知道杨集近来军务繁忙,心中并不怀疑的说法。而且他在和凌敬闲聊之际,知道这间比较“窄小朴实”的会客厅,一般是用来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