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盘附近的士兵,一刀斩断卡住绞盘的木棍,左手抓住一根疾刺而来的长矛,右手横刀将对方头颅劈飞,继续向前方高句丽士兵奔去,刀光闪过、血水迸射,身后的士兵跟上,一起将高句丽守军杀散。
趁此空档,他一刀又斩断了另外一个绞盘上的木棍。
霎时,失去堵碍的两个绞盘转动起来,高高吊起的吊桥缓缓向下坠,绞盘在吊桥力量的作用下越转越快、越转越快。
“轰隆!”某一时刻,吊桥轰然落地、架在了护城河对面,整个大地都被沉重的吊桥震得微微震颤。城楼上的守军骇然失色,士气大跌,逃生之念占了上风,纷纷从楼上跑了下来。
城外隋军却是士气大震,发出一阵阵兴奋地咆哮,他们纷纷以震耳欲聋的呐喊声、锣鼓声替城中袍泽鼓劲,同时也是以此法来震破敌胆。
在吊桥落地的一刹那,杨纶准备的攻城队已经等不了袍泽开门了,他们推着冲车踏上吊桥、冲到城门前。
定好冲车,将士们抓着撞城锤上的手柄,吆喝着向后退,撞城锤由坚木所制,用皮带绑在“车基”上,在将士们合力拉开下,向后荡去。
“撞!”随着将领一声令下。
将士们一起推着撞城锤向前,狠狠的撞在城门之上,在“轰”的巨响声中,城上都震颤起来。
“轰、轰、轰!”城下士兵一次次将撞城木撞在城门之上,城门四周不断有粉尘嗖嗖落下,但城门十分坚固,一时间难以冲破。
“滕王,让我来!”一名手持狼牙棒的魁梧少年将领看得十分焦急,便向杨纶大声说道。
此将乃是薛举长子薛仁杲,今年只有十六岁,他继承了薛举优良的基困,亦是一个天生神力悍将;最开始,杨集和薛举打算把他培养成一名文武双全的帅才,遗憾的是此子脑子不大灵光、没有继承薛举的智商,根本就不是读书和当主帅的料子。
无奈之下,杨集和薛举索性就让薛仁杲走上冲锋陷阵的悍将之路,他走的是刚猛路子,而武器就是手上这根既能步战又能骑战的狼牙棒。
薛仁杲虽然学不来兵法,可是杨集并没有就此放弃他,于是让他效力于玄武卫,希望他像朱粲这样受人潜移默化的影响,慢慢发生蜕变。
这一次,他是护卫凌敬、慕容弦月而来。
“仁杲将军,你要干什么?”杨纶虽然不知道此子脑子不灵光,可是通过他的武器,就能判断出这又是一个大杀器,闻言,有些不解的看向薛仁杲。
“滕王,我能把这城门砸碎,用不到那么麻烦!”薛仁杲举重若轻的挥舞着手上的大家伙。
“好!”杨纶应了一声,令攻城队将冲车推到一旁。
薛仁杲一夹马腹,举着狼牙棒就往前冲,到了城前,他双臂神力爆发,将狼牙棒狠狠一抡,往城门上砸去。
“轰”的一声闷响,坚木制成的城门被他打出一个洞。
“砰砰砰砰”薛仁杲抽出狼牙棒,连续不断的朝着两扇大门边缘砸。
十几棒下去,定着门闩的部位硬生生被他砸碎,带着沉重的铁闩掉了下去。
一个巨大的窟窿顿时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将军神力!”看他砸门的攻城队发出一声欢呼,合力将大门推开。
“哈哈!杀!”薛仁杲一夹马腹,率先杀进城去。
杨纶看到城门大开,不禁大笑一声,下令道:“吹集结号,令各军准备入城!”
“呜、呜呜!”杨纶身后,一队亲兵背上的角号摘下,鼓起腮帮子吹了起来,山道上的将士听到这个号令,锣鼓顿止,做到冲锋准备。
“杀!”杨纶手持马槊,率领身边的精骑杀入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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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薛仁杲撞破城门的同一时间,高惠贞带着一支亲兵且战且退,而在他们的前方,已经聚起一支整齐精兵,然而他还来不及向施发反击号令,就听到城门“轰轰”巨响,回头一看,城门已然大开,一名孤零零的骑士杀了进来。
他心头大骇,急忙把指挥权交给副将,亲率一队亲兵迎上前去。
“狗杂碎,给爷爷去死!”薛仁杲专注武道以后,也被他老子丢给了杨集,走上了“以战入道”的途径,可不是战场上的菜鸟和新丁。
眼见高惠贞率军杀来,他不但不怕,反而热血沸腾的冲了上来。
手中狼牙棒一扫,一马不先的亲兵缠人连忙将长矛挡在身前,只听一连串“咔嚓”声响,长矛被薛仁杲一棒扫断,棒子余势不止,狠狠地打在此人的肋下,连同铠甲一起凹陷下去,人更是被薛仁杲这一棒打飞,重重地落在人群中,没了声息。
“杀!”薛仁杲不但是薛举的儿子、还是杨集的弟子,他那十分护短的师父不但给他打了这根相当趁手的武器,还给了一匹马,而且人马都穿着杨集赐予的“避弩衣”,所以他压根就不怕刀剑,他砸死那人以后,如虎入羊群扑进人群中;顷刻之间便被他砸翻一片,惨叫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