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之时,务必将他所立之‘功’一一说明,以免大隋军民误会朝廷。”
众人闻言,皆是哈哈大笑,开心之极。
唯独苏威脸色苍白、魂不守舍,既不说话也不笑,也不知刚刚受封为太子少保的他为什么这般不开心。
商议至此,这场早朝之后所举行的‘小朝会’终于结束了;众臣见皇帝没有别的事情吩咐,纷纷告辞离开。
大殿之内,只剩下杨广和杨秀了。
杨秀是宗正寺卿,他的使命是帮助杨广管理皇亲国戚、皇家产业,而道教和佛教、皇家供奉的道观和寺庙也归他管,只不过主要之职司还是皇亲国戚这个板块。看似比较清闲,可是宗族产业庞大,每天所产生的琐碎之事极多。
见他没有走,杨广便大致猜出他是因为什么留下来,举起茶杯呷了一口,然后向杨秀说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喏!”杨秀应了一声,说道:“我想说的事情与苏威有关。”
“苏威是个聪明圆滑的人,兄长否定了他二榜合一的建议之后,立刻任命与他有不不共戴天之仇的何妥为国子监祭酒。此之两事,足以让他明白兄长对他有了不满之意。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事后定然递上辞呈,以平息兄长之怒。”
看了杨广一眼,杨秀续道:“兄长到时候顺势罢免他即可,这样既能将他免职,又保全了兄长之美名。我不理解的是,兄长为何选择了这种法子!”
“苏威聪明圆滑不假,但他十分贪恋权力;他多次提议让金刚奴镇边的真实目的非是为国着想,而是担心金刚奴进入朝堂,使他失去左仆射的实权。另外就是他的名望太高、关中士族又没有一个合适的人来接他相位,所以借机发难,拿下左仆射这个职务、将他化实为虚就够了。要是将他彻底辞退,关中士族和苏派定然到处说我刻薄寡恩、亏待元勋。”杨广放下茶杯,又说道:“也许他会如你所说主动递交辞呈,然而这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一定留下后手,让我不得不否决他的辞呈;如是一番下来,非但辞退不了他、拿不下左仆射,反而还要加封他、全他美名。”
“原来如此!”杨秀顿时恍然大悟,想了一会儿,又问道:“现在不怕他说亏待?”
“他不敢!他是因为犯下大错才被拿下了左仆射之职,但是我又封了他同一品级的太子少保,这便是我对老臣的敬重。”杨广冷冷的说道:“也许他现在还不明白过来,但只要冷静一想,就会明白过来。届时,不但不敢说我亏待于他,反而还要帮我宣扬。”
“如果他想不明白、让人说我亏待他。你就派些人把他合二榜为一、统一考试、统一录取的真实用意说出去,让天下寒士骂死他。”
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