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自是无人计较,可大隋与之不同。”
未免误伤逝去的母亲,兰陵公主着重的说道:“时至‘今日’,也只有胡人出身的女人才会信奉伪齐所推崇的‘以制夫为妇德,以能妒为女工’。”
郑祁耶:“……”
我郑氏女、我们婆媳成了胡人了?
萧颖向兰陵公主欠了欠身,旁若无人的探讨了起来:“郎君曾言,娶妻当娶贤,妻不贤则毁三代,不知对否?”
“确是如此!”兰陵公主眨了眨眼,柔声说道:“金刚奴少时,曾向阿耶说‘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我朝如今有个鼎盛名门世家差点就因为婆善妒、媳不贤亡了族,更可怕的是这个世家情况稍好,那对婆媳又出来作妖。我等女子有这对婆媳为镜,当以之为戒!”
“阿姐所言极是!”萧颖点了点头,转而向郑祁耶求教:“老夫人,晚辈等人年少无知,您是名门出身、见多识广的长辈,可有教诲之处?”
郑祁耶长这么大,便是独孤敏皇后生前也礼让几分,她何曾吃过这等大亏?何曾受此‘污辱’,她怒极而笑:“小丫头伶牙俐齿、指着和尚骂秃驴,如此人品,真不知独孤敏是如何让你入门的,改天,我真要上门问个究竟!”
人们在和自己的良朋好友言笑晏晏之时,对于贸然来访的客人本来就不喜,这也是萧颖没有去找萧家人的重要原因;如果来客是抱着污辱自家人的目的而来,那就更让人厌恶、痛恨了,而眼前这对婆媳无疑就是令人厌恶、痛恨的恶客。
萧颖本就不喜至极、厌恶至极,此时又见这老不死的老东西,竟然耍泼骂阿娘,她再也忍不住了,目光盯着郑祁耶,语气森寒的说道:“我敬你年老,懒得与你计较;你却不识好歹、咄咄逼人,你真以为自己是长辈不成?我问你,你是想打架还是怎的?”
“阿颖……”兰陵公主也被萧颖给唬住了。
“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哪怕在朝堂之上斗,我们卫王府也不怕!”萧颖怒而起身,不理瞠目结舌一脸不敢置信郑祁耶,径自命令道:“出尘、弦月,这对愚妇若是胆敢再说一句,你们立刻给我掌嘴。打死打伤了,算我的。”
郑祁耶、郑氏脸色异常难看,但是她们迎着萧颖喷火一般的目光,还真不敢说话了;她们深深地看了萧颖一眼,起身便走。
兰陵公主、高氏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彪悍出了名的郑祁耶和郑氏连句场面话都不敢说,竟然就这么灰熘熘的走了?
这着实是让她们大感意外。
说白了,郑祁耶、郑氏根本就是没有一点可取之处的蠢货,而欺善怕恶、仗势欺人、窝里横是她们之所长,如果在外面遇到比她们权势更大、更凶悍的人,那么她们立马就蔫了。而萧颖及其背后的杨集,显然就是令她们蔫了的强者。
“贱!”裴淑英啐道。
众人一想,那对婆媳还真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