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担心的地方。
至于李浑之子的失踪,让他不自由主的怀疑是“大手”出手了,其目的是不许李氏靠近他们、不许他们吸纳“养分”,若是当真如此,元寿的之前所说一切,无疑是过于乐观了。
只不过元氏派现在实在太被动了,甚至什么事都不能做、不敢做,否则只会进一步激怒那“大手”。而自己的假设和担忧是否为真,都要拿到李师闰的消息以后,才能做出定论。
元寿目光看向愁眉不展的张瑾,似也猜出了对方的心思,沉默片刻,叹息着说道:“接下来的比赛,我就不看了,我去说服一下家主,让他答应李浑的条件。贤弟在这里,继续稳住李浑。”
有时候元寿也想过直接反了,但是仅仅只是转念一想,就发现此路根本行不通:一来是各地百姓人心思定、民心皆向隋;尤其是皇帝得到杨集辅助之后,特别会扇动人心。
在某种程度、某些时候,他将自己、将中枢与地方官府切割了,使人们相信皇帝和中枢任何一项政令都是为了百姓好,坏的是那些欺上瞒下的贪官污吏,而不是皇帝和中枢,所以哪怕地方上出现了贪官污吏,百姓也坚信这些贪官污吏是个例,而不是全部都如此,只要朝廷在事后能够及时还他们一个公道,他们就安定下来,甚至还会对朝廷感恩戴德。
二来是包括关陇贵族另外两派在内的各大派系,都眼巴巴的等着军功,若是元家不识时务,这些人定然全力出手;即便是元氏派的内部,也不会跟元家走上这条不归路。
世道安定、人心如此,自然就失去了造反的土壤、以及造反所必须的民心基础;这个时候,元家可以用土匪流寇的面目出现,但不能旗帜鲜明的立大旗造反,否则的话,谁反谁死。
另外就是他们元家不是没有其他后手,就算行断尾求生之道,使之损失了外围势力,但还有其他人无法想象的家底,有这些家底在,他们自有东山再起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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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元寿和张瑾分别的时候,杨集已经汇合了张出尘和慕容弦月,并在几名侍卫的护卫下,依名刺上的地址来到了李窦氏所在的雅间。
李窦氏包下的雅间位于东楼三楼一个雅间,待他到来,却看到一名穿着浅黄衣裙、雍容华艳的中年妇人带着几名女子站在走廊之上,乍一看到杨集,她便笑意嫣然的行礼道:“李窦氏参见大王。”
“夫人客气了,这里可没有什么大王,只有一个闲着无事的闲人罢了!”杨集微笑着还了一礼,噼头就直接问道:“不知李夫人有何事?”
在关陇贵族各大门阀之中,李渊家族没落最快,早在其父李炳时期,便从顶级的“八柱国”家族坠落到了中游水平;李炳死得早、幼儿时期的李渊又吃不到代周建隋的红利,故而没落得更好,至今已是沦为关陇贵族里的中下级水准。
可是尽管如此,但由于李家以陇西李氏旁支自居,和李穆支、李弼支有“同宗”之谊;此外,李渊又和独孤家是舅甥关系、和窦家太原王氏是姻亲关系,所以他的人脉关系依然不容忽视,其家族的实力在整个天下门阀之中,仍是一个庞然大物。
重要的是李渊一直在关陇贵族和山东士族之间、在关陇三派之间摇摆不定,立场不明,其夫人现如今却又忽然来寻他,只怕是想通过自己,再与皇族建立亲密关系,好让他继续左右逢源、在夹缝中谋求生存和发展。而这一点,也是杨集愿意前来这儿会面的原因,他想看看李渊夫妇究意在打什么主意,只要知道了,才能针而对之。
李窦氏说道:“侄儿孝恭随军出征之时,多亏大王照料有加,这才能够在辽东立下了一番功劳,圔宅上下时刻感激在心。数天之前,我们已经投了拜帖,可是大王近来异常忙碌,许是没有时间看拜帖,故而无法登门致谢。今天听说大王在这儿听曲,而那边的人又实在太多,便特意请大王过来一叙,失礼之处,还望大王海涵。”
“夫人客气了!”杨集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随军出征的名门子弟极多,每个人的机会也都一样,我并没有特别关照哪个人。也是令侄文武双全、自己争气,这才得以立功归来,与我可没有丝毫关系。”
李窦氏行云流水一般的撇开了这个话题,出声相邀道:“这儿非是说话的地方,还请大王入内一叙。”
“请!”杨集说了一声,与张出尘、慕容弦月跟着李窦氏入内。
房间之内,杨集碰到了当年赠过良驹的李秀宁,较之当初大了不少,可眉宇间的英气却是浓了几分;除了她以外,鸣翠轩推出的花魁公孙溪竟然也在。
上一轮比赛中,公孙溪的剑舞给了他极深的印象,此女的双手剑使得出神入化、惊艳绝伦;而且她的剑舞杀气腾腾,并不是花架子,杨集看了她的剑舞,第一感觉就是此女杀过人。但是他没有料到公孙溪和鸣翠轩背后的东家,竟是李家;不过吃、穿、住、行、玩是最赚钱的行当,许多名门望族都开了青楼,李家开了鸣翠轩却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