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李虎、李乞豆。而李虎又生李昞、李昞生李渊。
这看起来似乎很是清晰,但是有中间环节却有了严重缺失,那就是现实中根本就没有李重耳,而他的事迹也只是李家自己说;真实的李熙其实只是源自襄国郡柏仁县一个“破落户”,李家兴盛之源则是青出于蓝而青于蓝的李天赐。
诚然,自附名门者的确是比比皆是,杨家也不例外,所以大哥不说二哥、谁也没有资格说谁;但是像李渊家这样货币驱逐良币,以陇西李氏平凉房首脑自居的,却是绝无仅有。所以同为“劣币”的杨集听起来,都替眼前的李窦氏感到尴尬。
李窦氏其实也有一点点尴尬,因为这身世可以骗骗其他人,而没落了的平凉房正统既不敢、也不会反对和声张,但是在杨集这种有权势的明白人面前提这个,就有点不对劲了。
她又说道:“溪儿在剑道极有天赋,便学了剑舞!由于花魁大比能够促进汉家文化的推广,据说来年也要举办起来,我们鸣翠轩也参加了,并让能歌善舞、精擅剑术的溪儿代表鸣翠轩参与大比。”
这话既是婉转的解释李家没有亏待公孙溪,同时也是说他们参赛的目的是推动文化发展。但杨集却知道她看重的是花魁这棵摇钱树,以及下一届主办权。
他在和郑纶、张亮等人交谈的时候,得知本届夺冠青楼,将会获得来年的举办权。而今年的主办方绣云阁在花魁大比之中,先是赚了一大笔消费者的钱财,接着又能先分一半打赏的牌子钱财。
有了今年的成功经验以后,来年推出的赚钱花样肯定会更多,大家为了这个,都卯足了劲,只要摘下今年的花魁桂冠,就能用花魁的名义吸引大量慕名的消费者前来消费,之后再在大比时,以主办方的名义大赚特赚。
李窦氏将自己请来、且说了公孙溪与自己的关系,肯定就是看中了自己的人脉关系和权势、看中了能够决定胜负的大老们兜里的钱。然后想让自己当冤大头、或者当公孙溪的托儿。只要自己稍后一掷千金,雅间那些想要和自己建交的大老必然跟上,一起把公孙溪推广魁首的位子。而最后出场的沉月哪怕才艺再好,大老们也不敢与自己“作对”、不敢送牌子。
念及于此,杨集向公孙溪说道:“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公孙娘子有这一番,稍后定能一鸣惊人……”
顿了一顿,又说道:“元公子为搏美人一笑,想来是挥金如土,采购金牌支持公孙娘子,以助公孙娘子一举夺得魁首。”
公孙溪和李秀宁道行低,听不出好歹,李窦氏却知道杨集看出了自己的用意,只不过是借着公孙溪来说自己输不起而已,她连忙说道:“大王既然看出我的用意,那我不用拐弯抹角了。其实我对溪儿很有信心,更不屑使用这不光彩手段助她夺取魁首。主要是绣云阁先坏了规则,他们第一轮就已经让人购买牌子送出了。”
“这一轮比试间隔时间之所以变得漫长,其实就是各家商议出来的结果。言下之意就是在间隔的时间中,谁的人脉强、谁出的钱多,谁就能当魁首。”
杨集恍然道:“绣云阁先分走一半赏钱,一旦你们跟绣云阁拼钱多,你们岂不亏惨了?”
“此理我也知道,但是没有办法了!”李窦氏苦笑道:“比到这儿,我们和萧家的兰汀馆、京兆杜家的采薇楼已经骑虎难下了,如果我们畏战、怯战、避战,名声将会大跌,而绣云阁却能借势壮大。”
听到这儿,杨集心说在国家管控之前,艺人背后的经纪人公司竞争真是强烈啊!他沉吟了半晌,又问道:“但不知绣云阁幕后东主是谁?”
“苏相家!”李窦氏报出了名字,目光看向杨集,郑重的说道:“我们李家争的是一口气、争的是一个名义,并不在意钱财。稍后送给溪儿牌子钱,李家事后一概如数还给大王。不管最后是否夺得魁首,李家都感激不胜。”
弦外之音,就是我们李家要名,损失一些钱财也无所谓,利则归你杨集,最后买单的是那些那个大间里的大老们。
杨集又向李窦氏问道:“但不知公孙姑娘的曲子是什么?”
李窦氏说道:“溪儿弹琴的曲子也是《十面埋伏》,不过比起采薇楼杜丽雪纯粹的曲子,却多了编自兰陵王破阵舞的战阵舞;曲舞配合、战阵穿插,效果远超对方。”
“只要公孙娘子演绎得好,我不会吝啬的。”杨集也知道在远征高句丽之时,苏威在朝堂之上阴撮撮的搞他,这才激怒了本就对苏威不满的杨广,此时能够给他造成麻烦、不爽,自然没理由拒绝,最主要的是他即将获得的这笔横财属于贪赃不枉法、不用还因果的范畴,拿起来,没有丝毫心理压力。
最后所得又能交给萧颖、再由啸林寺捐赠给阵亡士兵,诚可谓是一举多得。
李窦氏闻言大喜,连忙起身行礼道:“多谢大王。”
“无妨!”杨集亦是起身道:“时候也不早了,公孙姑娘需要准备,我且先回去了。”
有了决定,他也不再废话,便与张出尘、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