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相对较为陌生的环境里做这些东西,苏婉身体很是敏感,不过轻轻一碰就柔成一团。
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在养心殿行事。
傅明渊也有些许激动,身体微微颤抖,看着女孩的绽放,他忍不住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
“苏婉,苏婉……”他抱着苏婉,在她耳边不断喊她的名字。
苏婉的心抖了抖,身子也跟着颤了颤,环抱着旁边人,感受着他的体温。
傅明渊又吻了吻她的头发,然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在垫子下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一个用金丝线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的红色荷包,将东西交给苏婉。
苏婉捏了捏,感觉里面轻飘飘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她好奇地看了看傅明渊,不明所以。
傅明渊看着她这个呆呆萌萌的样子,低头又戳了戳她的唇,唇齿温润,因为刚刚运动,她的脸红扑扑的,体温也偏高。
将怀中人又欺负了一番,感受到她的情动,傅明渊停了下来,忍下冲动——刚刚过于疯狂,苏婉已经伤到了。
苏婉有些难受,忍得也辛苦,在他胸口蹭了蹭,缓解身体上的情愫。
感受到妻子的动作,傅明渊心头痒痒,火再次被点燃,翻身把人压住,趴在她上头喘息。
月牙弯弯,像发光的小船一样,柔和的光洒下来,洁白无瑕,照在铺满雪的地上,显得更明亮了。
傅明渊和苏婉披了件衣裳,在床上坐起来,借着月光打开刚刚那个荷包。
荷包里是打了结的头发。
苏婉把头发取出来,看了看,有些不确定,“你什么时候剪的我头发?”
当然是你睡着的时候剪的。
傅明渊轻咳一声,含糊不清的回答:“之前剪的。”
苏婉哭笑不得,心中的那层茧终于破开,“我很喜欢。”
看着妻子恬静的笑,傅明渊的耳尖慢慢红了,他看向窗外,觉得今天的月色温柔极了。
他搂着苏婉,问:“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一件事?”
苏婉歪头看他,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点头是因为你不说,我也感受到了;摇头是因为你确实没有说过。
傅明渊不解,笑着问她,“你这又点头又摇头的,想做何事?”
“山有木兮木有枝。”..
她只说了一半,便没有再说,眼睛澄澈,轻轻地看着他,却直直、深深地射入了他的心房。
傅明渊捧她的脸,俯身轻吻,苏婉闭上了眼,失去了视觉,其余感受被无限放大。
而后苏婉听到他说——
“我见众生皆草木,唯有见你是青山。”
苏婉的脸一点点红了,她看向窗外,月光皎洁。
今晚的月亮确实很美。
封后大典的日子定了下来,苏婉也就安安静静的在钟粹宫等待,司衣局的人率先动起来。
凤袍的整体是由云锦制作,再用细如青丝孔雀羽丝,加上金银丝线绣制凤凰。
凤凰共五只:双肩各一只,金凤飞翔,金彩交汇,寓意“有凤来仪”;胸前凤凰展翅高飞,祥云作伴,有“与天齐福”之意;背后双凤衔珠,飞跃在大千江山之上,云海万物之间,喻示“凤凰于飞,壮吾河山”之意。
五只凤凰舒展身姿,仪态优美,需要数百位绣工卓绝的绣娘绣上大半年才能做好。
所以日子一定下来,司衣局的人就来量尺寸了。
“微臣给娘娘请安,娘娘金安。”侍书带着一群人行大礼。
侍书在谢卿死后,被傅静和安排去了司衣局,司衣局的掌衣年纪大了,不爱管事,如今大大小小事务都由侍书这个左副掌衣和另一个右副掌衣负责。
侍画则留在凤仪宫,依旧是凤仪宫的掌事姑姑,不过待苏婉入主凤仪宫,她肯定也要离开的。
不知道傅静和是什么安排,许是跟侍书一样,同为女官留在宫中伺候,毕竟谢氏一族覆灭,她们这些人出宫也没有安身之地。
“你我都是故人,不必多礼。”苏婉看着底下恭恭敬敬跪着的人,有些感慨世事无常,当初她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还得小心讨好她,如今她跪在自己下首,不敢行差踏错一毫。
红叶看到苏婉的示意,将人扶起。
随后这几个人起身给苏婉量尺寸,这些人都是艰难的打工人,苏婉并不为难她们,便配合便跟侍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侍书空降到司衣局,直接成为左副掌衣,不说其他人,右副掌衣第一个就不服。
想到以前她给自己行过的方便,又想到那个端厚贤能的谢卿,苏婉愿意给予侍书一些方便。
希望有自己的这层关系,能助她好好立住脚跟。
量好尺寸,苏婉随手抓了一把桌上用金打造的小鱼儿给侍书,“沾沾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