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的人最后只有一人,便是水仙。
水榭外,水仙和穆凌薇分别被绑在两根长凳子上,为了以儆效尤,王府里的其他下人还纷纷出来观摩,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当第一板子打下来时,疼得穆凌薇“啊!”一声尖叫起来。
她感觉屁股都要裂开了,打到第五下,她就疼得麻木了,额头开始冒汗,眼睛直视着唇角翘得很高的太妃,看着她眼中的得意与爽快。
她以为君墨寒已经接收到她的信号,没想到下手这么重,直到她完全昏了过去,太妃都没离去。
太妃见她衣裙上沾了血,心里的怒气也渐渐平息了。
湖水边,冷风里,只听到“啪啪”两声交替响起,很有节奏。
君墨寒又命郭焱监督,冷冷地看着二十大板打完。
水仙最后也被打晕了过去,没人问她为什么要陷害王妃,因为穆凌薇还不够资格得到合理的解释,没人给她撑腰,她能活下来已经很侥幸。
……
穆凌薇醒过来看到的第一人是白长彦,准确的说她是被痛醒的,她感觉背痛得要死,应该是被打破皮流血了。
白长彦道:“有一种打法叫伤肉不伤骨,皮外伤,看着血肉模糊,没伤到筋骨,所以养养就好了。”
“你给我看的伤?”那岂不是屁股和背都被这个男人看光了。
虽然她是医生,不计较这些,但还是有些难为情。
白长彦道:“我哪里有这种福气,你就算再不得宠也是王妃。”
“所以?”她问。
他答:“所以你只是被抬了进来,并未医治。”
“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她怒。
白长彦又道:“药材太珍贵,王爷不给结账,我也没办法。”
“医者仁心,救死扶伤,这是行医之道,这是医德。”穆凌薇动都不敢动,一动就痛。
外面天都黑了,这么半天,血和肉粘连在衣裙上,现在处理一定更痛。
君墨寒,你有种。
白长彦道:“看你施针的手法,似乎你也会医术,难道你给人看病不收银子?”
穆凌薇瞬间愣住,她不收钱,只做善事,难道让她喝西北风。
不收钱,她怎么买跑车,怎么买别墅,怎么建实验室,怎么挥霍,她又不是圣人。
她收钱还挺狠,因为一分钱一分货,她的医术值钱,别人要活命当然得拿钱来换。
她是得罪了那路菩萨让她穿越了还走这种狗屎霉运。
这时,真儿也走了进来,穆凌薇看到她就别开了脸。
真儿道:“王妃饿了吧,奴婢伺候王妃用膳。”
“不饿,吃红薯还没消化,恶心。”她直怼真儿。
真儿自然知道她什么意思,也不生气,道:“王妃别怪水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常理。”
“什么意思?她没被打死。”她气愤。
真儿道:“王爷下令,打了个半死,原本是要发卖出府,最后是太妃出面收留了她,还说要将她带回皇城,咱们临州城哪里有皇城富裕,水仙自然有想法。”
“水仙是因为想要巴结太妃才陷害我的?”我信你个鬼。
穆凌薇又道:“你们这里的人都是这么现实冷血的吗?”
这时,真儿不说话了,只将食盒里的食物拿出来,没有什么特别稀奇的,两个馒头,一碗蛋汤,丫鬟吃得都没这么素吧。
穆凌薇满眼嫌弃,真儿又道:“王妃的弟弟醒了,来看过王妃了,为了王妃他劈了一个时辰的柴,才换了两个馒头和两个鸡蛋,奴婢觉得鸡蛋汤配上馒头一定吃得饱,就做主给王妃做了蛋汤。”
穆凌薇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了,想了想白长彦的话,又道:“以后别叫我王妃,听着膈应人,小宇身体还没有完全好,你们就让他在大雪天劈柴,你们有没有人性。”
脑膜炎再发作是很危险的。
真儿道,“奴婢不叫您王妃,就是奴婢不懂规矩,王爷知道了,奴婢该挨打了。”
“所以呢?”她又问。
“所以王妃还是王妃,该守的规矩还得守。”真儿又道。
“有哪家王妃当得像我这样惨,你们陷害我时,怎么没觉得我是你们王妃。”她实在气不过。
真儿也不恼,又拿了身干净的衣裙来:“前面那身衣裳就当奴婢送给王妃的,但是这身衣裳王妃就得自己掏银子换。”
“多少钱?”她问。
“二十两银子。”真儿老实答道,“不过王妃可以先欠着奴婢的,等以后有了银子再还,就当奴婢给王妃赔罪了。”
“欺人太甚,君墨寒。”穆凌薇怒道:“本王妃要与他和离。”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君墨寒的意思。
“王妃的弟弟欠了白大夫二百两,白大夫又给他置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