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安阳王妃?”
这时,邬公公不可思议地又问出了这一句,还是不敢相信。
其实他想说,就算太妃娘娘在此,也不会用如此犀利的语言质疑他,他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是安阳王的王妃。
这时,君墨寒也看向了她。
下一刻,只听君墨寒有些虚弱地道:“没错,她正是本王的王妃,太妃娘娘已经上奏皇上和太后,她的名字已经记入皇室族谱……”
突然,邬公公又愣了愣,入皇室族谱,没有宗族允许或者皇上下圣旨,是不得除名的,太妃娘娘如此看重她吗?
邬公公不知道具体实情,也不敢随意得罪。
穆凌薇也静静等着,呆呆地看向了君墨寒,他承认她是他的王妃。
这时,只见邬公公眨了眨眼睛,其中似乎真的有隐情,其实此时正值冬季,穷人一多,卖儿卖女的也会增加,正是他招人的好时机。
除了犯下重罪的人要强制被处以宫刑,一般入宫做太监的都是自愿的。
如果强迫他们做不成男人,他们长大之后积攒了怨气,也是很危险的,历朝历代没有强迫男人不做男人的。
邬公公镇定自若地道:“咱家一直奉公守法,他们当然是自愿入宫的,咱家收人时都会让他们签卖身契,上面也会写明,他们是自愿的,不管过多少年,他们也找不着咱家的麻烦。”
邬公公话音刚落,穆凌宇和石头都站了出来,“他胡说,我们不是自愿的,我们是被太妃娘娘的人打晕送进来的,我们也没有签卖身契,更没有收到他们的银子。”
这时,黄队长又找到空隙想要上前来抓住穆凌宇,却被穆凌薇又拦住了,“黄队长在安阳王面前也敢放肆吗?本王妃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深吗?”
黄队长眼中也满是不服气,道:“卑职不敢。”
穆凌薇见他们这么着急,就知道这里面的花花肠子,弯弯道道多得很,只怕邬公公买的这些孩子根本不只值二十两银子,他们从中抽取了多少利润,只怕也经不起细查,长久以来只是没有人管罢了。
“黄队长,本王妃向来恩怨分明,看在你刚才救了我家王爷的份上,本王妃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就不追究你对本王妃的不敬之罪了。”穆凌薇又开始装模作样了,刚才刺客来时,他们都躲得远远的。
黄队长也愣了愣,她什么意思?
他被穆凌薇的话气得想吐血三升,明明是她先打了他,她还说不追究他的不敬之罪。
此时,只见她拉过穆凌宇,又道:“你们要打要杀的这个小男孩是本王妃的亲弟弟,是安阳王的小舅子,而另一位是我安阳王府的家奴,本王妃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把他们弄进这西所里来的,但是本王妃今天先把丑话说在前头,谁敢动本王妃弟弟一根毫发,本王妃定不饶他。”
她又朝邬连生冷声道:“邬公公,本王妃没把弟弟卖给你吧,更没和你签卖身契吧。”
顿时,邬公公就明白了,他紧紧地盯着穆凌宇,“你刚才说你要拿二十两银子回去救的姐姐就是安阳王妃?”
“邬公公,我没告诉您,我姐姐就是王妃吗?”穆凌宇反问道。
“我已经提醒过公公了,让公公查清楚是不是我和石头的名字,你说你只认人不认名,明明太妃娘娘要卖来做太监的人是李尚,你的那本簿子上记得清清楚楚,你偏不查清楚。”
这时,邬公公也想吐血三升,这小杂碎竟敢编造故事哄骗他。
他头一次被一个八岁大的孩子套路了。
不过,邬公公的确不敢明着得罪安阳王,连忙道:“王爷,这里面都有误会。”他可是收了李嬷嬷大把的好处。
突然,君墨寒也沉声问道:“郭焱,查一查,李尚是谁?”
“回禀王爷,李尚是在王府做工的,也没有进王府做家生子,是布管家的远房亲戚,相当于一个临时工。”郭焱又道:“其实就是个混球,也是看在布管家的面子上,才让他入府做工。”
这时,邬连生总算是明白李嬷嬷什么意思了,李嬷嬷想让这人进宫,只怕往深了想更有什么隐情,又连忙谄媚道:“都是咱家没弄清楚,原来一切都是误会……”
“也不是不清楚,既然确实有李尚这个人,就按照太妃娘娘的意思,将此人送来净身吧,免得被人说本王妃为保弟弟张扬跋扈。”穆凌薇也听出来,太妃娘娘要找小宇顶替这个名字,而真正要被净身的人却没送过来,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她道:“邬公公,这人要本王妃派人给你送来,还是您亲自去太妃娘娘身边要人,您自个看着办吧。”
邬公公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扫过脸面,这一切都是因为李嬷嬷引起的。
穆凌薇又走到君墨寒的身边,“夫君,刚才他们说的加重赋税之事,臣妾觉得咱们也有必要查一查,王爷病了也有几个月了怎么没听王爷说要让手底下的人加重百姓的赋税?”
“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