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晗被这样说,自然气得很。
瞬间,她又定了定心神,装成一副柔弱的模样,“周小姐其身不正,还满嘴脏污,你害本小姐的表哥在先,又不许本小姐为表哥洗清冤枉,真让你嫁进安阳王府,计谋得逞,那才是安阳王的不幸。”
猛地,穆凌薇突然向她走近,厉声道:“当时安阳王性命危在旦夕,本小姐不顾名节救他于水火,却被晗小姐如此颠倒黑白,面对晗小姐这张居心叵测,自视清高的嘴脸,本小姐也只想呵呵!不想与你多言。”
她又步步紧逼,越靠越近,丝毫不退让,冷声道:“既然晗小姐这么想知道我与安阳王是否真的做出苟且,那本小姐就让你看看。”
穆凌薇突然掀开衣袖,洁白如玉的胳膊上躺着一颗完好无损的守宫砂,大家看在眼里,如果她真与男人交合而失身,这颗守宫砂一定不会出现在她的胳膊上。
顿时,议论声又起……
“原来周婉儿还是完璧之身,安阳王中了催情药,宁愿吐血也不愿意毁她清白,安阳王真是个正人君子。”
这时,替安阳王诊治的王御医也道:“中催情药者,如果由女人解了毒,是不会吐血,甚至也不会血脉翻涌乱窜的,怪不得当时老夫觉得奇怪,周小姐为安阳王解了毒,为什么还需要银针放血才能肃清药物,原来如此。”
众人都愣住了,穆凌薇又轻声道:“其实我是想替他解毒的,脱了衣裳之后才知道什么都不会,安阳王又神志不清,一直推脱,所以就胡乱脱了衣裳……谁知道最后还是没有给他清除催情药,不管怎么解释,大家都看在眼里,都怪婉儿的不当之举,所以才没有解释清楚。”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可能会?”又有人道:“原来是上官晗思想龌龊,把人家周小姐想成那样不三不四的女人。”
“什么第一美人?我看她就是空有一副好看皮囊,什么都不会,就知道装柔弱。”
“她会弹琴啊,会跳舞啊。”又有人道。
“舞姬也会跳舞,歌姬也会唱歌,又不是她一个人会。”
突然,风向又偏转向了“周婉儿”。
顿时,把上官晗气得脸都青了,又冷声道:“曾毅,去把她的面纱揭下来,让大家看看周国公家女儿的脸伤得有多严重,她是长得有多丑,才敢做出这种不要脸的肮脏事,你没有成功,不代表你光着身子让男人看的事实,周婉儿,今天不管你怎么洗,都洗不掉你的身子被男人看过的事实。”
上官晗感觉脑袋嗡嗡的,此时,她是气得狠了,只想拔下周婉儿的面纱。
大家一听要周婉儿取,但人家说伤了脸吹不得风,他们也没有强求。
上官晗有一句话说对了,周婉儿虽然没有失身,但是她与安阳王的确是光着身子靠在一起的,李夫人还看到周婉儿胡乱地在安阳王身上亲,这是事实。
“是。”曾毅脸上也是冷冽如冰,说着就要上前。
周家人连忙上前将穆凌薇护在身后。
“放肆,我是国公夫人,你敢动我女儿脸上的面纱,我女儿的伤口不能吹风,所以才戴面纱的。”周夫人吼道。
曾毅手中握着长剑,瞬间只见那锋利的剑口滑出剑鞘,吓得周夫人退后一步。
周子轩也上前,想要与他对决,可是曾毅武功很高,周子轩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曾毅打在地上。
周璋知道曾毅是太妃娘娘的人,身份是禁卫军,他自然不敢与曾毅叫板。
可是揭开女儿的面纱,这一切都完了。
这时,穆凌薇扶着周夫人,又让徐嬷嬷照顾她,道:“徐嬷嬷,先将母亲扶到马车上去,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就来。”
徐嬷嬷也吓到了,见她沉着冷静,又道:“是。”
于是,只等周夫人离开后,穆凌薇才对曾毅道:“你哪只手指敢动本小姐的面纱,本小姐就剁了你的那只手指,曾大人信不信?”
猛地,曾毅觉得这个眼神怎么这么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
他抬在半空中的手突然停下,就在他愣神的那一瞬间,下一刻,就见穆凌薇手中的镯子同样也抵在曾毅的胸口。
只听她冷声道:“你若敢动本小姐的脸,本小姐保证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她又近了一步,压低声音道:“同时也见不到你心爱的晗小姐。”
这时,曾毅才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她手腕上镯子,似乎是出自梁门,一个江湖上专门制作暗器的大帮派,梁门出品,必定箭无虚发,价值也惊人。
现在他拔剑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对方的武器正抵在他的致命处。
上官晗见他不动,更是生气,曾毅的武功又不差,还对付不了一个弱女子。
“曾毅,把她的面纱扯下来啊。”她吼道。
这时,君墨寒正好出现在穆凌薇的身后,见穆凌薇手中的暗器抵在曾毅的胸口,他唇角勾起一抹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