蓚我是因为嫉妒穆凌薇我才想要她出丑,让她嫁进来变成大哥的小妾,让人看她的笑话,我没有恶意。”君宁温声道:“皇祖母,我知道错了。”
她又哭诉卖惨,道:“可是皇祖母,您为什么总是这么偏心,偏心大哥,偏心五弟,您对沈柔也好……”
“现在连一个外姓女人她要嫁人,你不仅给天价聘礼,还亲自为她置办嫁妆,而我是您的亲孙女,阿湛也是您的孙子,难道就是因为我们的母妃是宫女,你就区别对待吗?”
“我从小胆子就小,也怕您不喜欢我,母妃出身也不高,我虽是公主还总被人嘲笑,可是我们也是父皇的孩子啊!”
“当年我嫁给驸马时,皇祖母连见都没见我一面,您可知宁儿心里有多难受啊!”
“所以我嫉妒穆凌薇,皇祖母,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没有刻印章,真的没有。”
君宁一番哭诉引来一片同情……
她的示弱也很有成效,加上君宁平时就是一个唯唯诺诺不喜欢惹事的性格,所以大家都挺同情她被太皇太后区别对待。
太皇太后的确是太宠穆凌薇了,她当府尹就是太皇太后首肯。
反正穆凌薇也没真受害,公主这么可怜……
顿时,太皇太后反而站不住脚了,她仿佛变成了坏奶奶,但是她身为太皇太后,又不能当众指责孙子和孙女的不是。
她若和君宁当众揭短,互相指责,就是在让别人看笑话。
只见太皇太后脸都气青了,她一把岁数了,倒成了欺负人的老妖婆了。
都是皇家的孩子,他们怎么就是不懂得知足呢?
有人替他们挣来安稳舒适的生活,他们还不满足。
很快,君宁的哭诉也传到了穆凌薇的耳朵里。
此时,穆凌薇正规规矩矩地坐在辇车里,马车走得比蜗牛都慢,四周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她上了车就取下了盖头放在一边。
有些热,于是,她又让真儿给她找了一把团扇,便停了一会儿车,又耽搁了一会儿时间。
扇子到她手中,上面绣了鸳鸯戏水,还有喜字,流苏也是红色的,一看就是专门为结婚的新人准备的。
只听她喃喃道:“这么说君宁把她曾经受的委屈公之于众来博取同情,又开始卖惨,堂堂公主殿下日子过得不如意,纯属找虐,明明是人上人,过得却不如人,心里是够憋屈的,敢让太皇太后没脸,那本姑娘就让你更没脸。”
穆凌薇又让芍药上前,“去问问商阳那边的事办完了吗?”
很快,芍药也回来了:“都处理好了,人也捉了。”
穆凌薇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眸光微闪,露出一丝狡黠,道:“你去告诉平王和商阳,让他们先去王府,带上宁公主和曹驸马的罪证。”
“先走?那咱们怎么办?”芍药又道。
穆凌薇道:“自然是慢慢走啊,走得太快,我晕车。”
芍药也叹气,又道:“崔嬷嬷那边还派人来说,穆家的人也走了,只留了穆莲和顾清莹,穆家直接和她们断了关系,生死都不管了。”
芍药又瞧她一眼,这么惊艳的妆容,这么俏丽妩媚的脸蛋,偏偏王爷不在。
芍药再次叹气。
她又道:“咱们出门本来就晚,你还不让鼓手吹打,现在又走这么慢,您在等王爷啊?”
穆凌薇点了点她的额头,“别叹气了。”
又微微一笑,“这么华丽的辇车,我还是第一次坐,当然要坐够本才下车,再让郭焱找个恰当的时机恢复本来面貌吧,省得待会儿我下车时尴尬。”
“是。”芍药吸了吸鼻子,“太皇太后安排的辇车,不像轿子那样,轿子坐着难受,您想坐多久就坐多久,咱不着急下车。”
她又嘟囔道:“不过谁嫁人像你这样,半点不着急,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少了,咱们走到王府,天都黑了,唉!”
穆凌薇听到了,又十分惬意地扇了扇,芍药也连忙去通知商阳他们了。
她也想早一点去,可去了和谁拜堂,再说君宁巴不得让她去,她就偏不去,气死她。
于是,穆凌薇又闭目养神。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街上也突然变得吵吵嚷嚷的。
霎时,马车也被人潮逼停,外面又响起了欢呼声:“好多花,是谁在散花……”
穆凌薇掀开了车帘的一角,只见满天的花瓣,像是桃花。
她暗忖着:“哪里来的桃花雨?现在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是谁把桃花散在大街上……”
紧接着,又传来一道悠扬的琴声。
猛然,穆凌薇才反应过来,“这琴音怎么这么熟悉?像是清心曲,君墨寒弹过几次,因为她的黑暗恐惧症……”
这时,有人欢呼:“捡钱了,庆祝安阳王和王妃大婚之喜。”
下一刻,伴随着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