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众人突然为穆凌薇挪了位置,就连阎家的下人也默默往边上移动,场面滑稽又讽刺。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穆凌薇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呢。
瞬间,院子变得空旷,温倩柔气得要死,她恨极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二十年前她要活在梁斓的阴影下,二十年后,她还要承受她女儿的羞辱。
如果不是阎历一直在找梁斓,他怎么会把她的女儿带回来。
当年,她为什么只让梁斓和男人私奔,而没有直接斩草除根。
她看向阎祁,他是她拼命生下的儿子,她就不信儿子会不帮她。
瞬间,温倩柔的眼角莫名其妙地掉了眼泪,仿佛受尽了委屈,“祁儿,她要伤害你娘,她要拿你娘做箭靶子,你就放任着他们欺负你的母亲吗?”
“你爹拿我当陌生人,娘再失去你,娘就没命活了。”温倩柔无声地哭泣,倒显得真的是穆凌薇欺负了她。
阎祁握着拳头,“娘,您别哭了。”
刚才穆凌薇用石头痛打阎盛和阎开等人的场景,阎祁也看到了,没想到她不仅医术惊人,连暗器也使得这般熟练,像是从小就练习过似的。
他也知道穆凌薇不可能伤害他娘的性命。
于是,他想给双方都找个台阶下。
他又看了穆凌薇一眼,道:“阿凌姑娘是和您开玩笑的。”
谁料,穆凌薇却死猪不怕滚水烫,她最烦这种哭泣卖惨,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女人。
这时,只听穆凌薇淡淡道:“阎伯母请您站远一点,我保证不会伤到您的。”
穆凌薇也实在是生气,阎爷这么好的一个男人,怎么就和她做了二十年的夫妻。
但是她没有立场生气。
她看得出,温倩柔怕梁鄯,所以她就仗着梁鄯的势戏弄一下她。
温倩柔哪里由着她羞辱,沉声道:“阿凌小姐不要欺人太甚,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当年你娘也唤我一声倩柔姐,对我也是客客气气的,你一个小姑娘戾气太重了,以后恐怕难找婆家。”
温倩柔也看出来了,儿子很怕阿凌,事事都要寻求阿凌的意见,这让她很恼火。
她这样说,直接断了阿凌想要嫁给阎祁的心思。
穆凌薇也不知她心中所想,只道:“原来阎伯母和我娘姐妹情深啊!”
温倩柔也满是傲气,“我和阿斓的关系的确堪比亲姐妹。”
穆凌薇微笑:“可是若是亲姐妹,阎伯母怎么会抢她未婚夫?”
温倩柔双眸瞬间呆滞,满眼的不可思议:“阎历这样告诉你的?还是你娘说的?”
她像是气得狠了,又像是被人捉住了痛脚。
瞬间,她也镇定下来,仿佛识破了穆凌薇的意图,又哭诉道:“我也是走投无路才嫁给了阿历,再说是你娘不要阿历,抛弃了阿历,她喜欢上了别人,主动求我,让我帮帮她,她才离家出走的。”
当年,她就这样和阎历解释的。
“我又没说是阎伯母设计赶走了我娘,阎伯母为什么这么激动?”她紧紧地盯着阎夫人的眼睛,沉声问道:“难道我娘离开家时还有什么隐情?”
温倩柔瞳孔猛地一缩,否认道:“没有,她是小姐,我是婢女,我能拦得住她吗?”
温倩柔脱口而出的话,算是自降了身份,其实她也不算是奴婢,还是管事的女儿。
分明是心虚了。
这时,梁鄯也听出了不对劲,冷声道:“是你放走了我的女儿,你居心何在?你把她藏在哪里去了?”
温倩柔吓得浑身一抖,道:“我……我没有,是她自己要走的,她求我帮她。”
梁鄯七八十岁了,当初嘴上说断绝父女关系的话,不还是把梁斓给关押了起来,现在他思女心切,也不管不顾了。
掌风一挥,温倩柔直接被摔飞了出去。
瞬间,温倩柔重重地摔在地上。
穆凌薇也傻眼了,梁老爷子太暴力了……
“你把我的女儿弄到哪里去了?”梁鄯怒道。
温倩柔也吓傻了,嘴角也流出了血渍,连忙道:“是她自己要逃的,腿长在她的身上,她和那个男人跑了,不关我的事,你要问就去问你的女儿,凭什么来质问我。”
“她被锁在地牢里,她怎么跑出去的,地牢里机关重重,她根本不可能跑出去。”梁鄯追问道。
温倩柔眼珠子乱转,又道:“阿历有钥匙,是阿历给我的,小姐也知道怎么开机关……”
正当梁鄯要一掌拍下去,阎祁也急声道:“不要杀我娘,不是我娘的错,她也是受害者,要怪就怪你女儿不知检点,抛弃了我爹。”
这些年,温倩柔没少在阎祁耳边哭诉委屈,使得阎祁对梁家也十分憎恨。
“我爹已经不是你家的家奴了,你没有权力跑到阎家来杀人。”阎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