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盛见到阎历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历哥,着火了,火光像火蛇一样一下子就烧起来了,好恐怖,历哥,救救我。”
阎历见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很惊讶,问道:“你是怎么从火海里逃脱的?其他人怎么没跑出来?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逃出来了?”
阎开和阎盛两家住在一处宅子里,周边也有其他人家的住宅,就算半夜,发现着火也该有动静。
偏偏半点动静都没有,大家都觉得很诡异。
阎盛道:“我是被痛醒的,我醒过来时,只看到有两个黑影在院子里,好像是两个女人,等我准备爬起来时,她们又开门走了,我也想救他们,可是火太大,我也怕,我也救不了就逃了。”
阎历问道:“什么女人?长什么样子。”
“我没有看清,他们戴了斗笠,有一个女人穿了黑色的靴子,另一个女人穿的普通绣花鞋,我只看到她们的背影。”
“你怎么知道是女人?”阎历又问道。
“从身段上看,就知道是女人,我见过这么多女人,是男人还是女人,我还是分得出来的。”阎盛又道:“那身段还有些像大嫂。”
阎盛也不是个好东西。
此时,他还不知道他的亲弟弟也已经死了。
阎历愤怒地踢了他一脚,“你既然逃了,逃出来为什么不叫人救火,里面还有你的孩子,他们是你的亲人,你为什么不叫醒他们一起逃?”
阎盛一阵吃痛,“我喊了,但是喊不醒啊,又没在一个房间……”
“我也是手上和头上疼痛,睡到半夜被疼醒的,不然我也会一起被烧死,我也是侥幸逃跑,不是故意的。”阎盛又为自己辩解。
穆凌薇听出了问题,疑问道:“你是被什么痛醒的?”
阎盛看到她又连忙躲,仿佛她是罗刹魔鬼,“你别打我。”
穆凌薇满头黑线,瞬间,她眼神也变得冰冷,再一次冷声道:“你是被什么痛醒的?”
阎盛抬起手,上面的绷带也满是血迹,又黑又脏。
他道:“还不是你害的,我的手被你打穿了一个洞,头也被你打破了,痛得我吃不好睡不好。”
穆凌薇又给他检查了一下,震惊道:“你回去没请大夫上点药包扎一下吗?”
看来阎家的人都被下了药,阎盛之所以逃过一劫完全是误打误撞被伤口痛醒,发现起火,所以逃了。
阎盛道:“请大夫要花银子,药也要银子……”
“富甲一方的阎家穷到连大夫也请不起了吗?”梁翊讽刺道:“阎爷分家时,银子也没少给你们吧。”
梁翊想:像他这种毫无担当又自私自利的男人怎么没烧死他。
阎盛眼神躲闪,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道:“因为家里的银子都被我们赌输了。”
阎历是恨铁不成钢,气得要死,“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为什么要去赌,好好的家被你搞成这样,你让我怎么向阎家人交代。”
阎历也有预感,这场大火可能是冲着他来的,他是害死他们的间接凶手。
“不是我要去赌,是四弟他要赌。家里没了银子,四弟说他有办法弄来银子,所以他就出去了……”其实他也赌。
阎盛朝阎历跪下,道:“历哥,是阿开说他要去找大嫂,大嫂一定会帮我们的,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阎盛也不想瞒了,于是就把阎开和温倩柔的关系说了。
阎历听后也没什么表情,只是想到阎家的火可能和温倩柔也有关系,心底也升起一阵一阵的冷寒。
“最后,阿开也没回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从大嫂那里得了银子又跑去扳本了。”
“他已经死了。”阎历又道,“尸体就停在义庄里。”
阎盛震惊道:“死了,他怎么也死了,是谁杀了他?”
“难道是大嫂。”阎盛到现在都没有看见温倩柔,也觉得奇怪,昨天晚上阎开就是去见她的。
阎开死了,这事也没被公开,阎家一夜之间发生这么大的命案,官府查不出原因,也没再追查。
阎历和官府有交情,算是把阎开的死给压了下来。
阎祁失踪,他也很着急,若再爆出温倩柔和阎开的丑事,阎家就真的沦为笑柄了。
阎历又命人将阎盛带下去看管着。
这时,穆凌薇道:“阎伯父,他口中的那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可能真的是温倩柔,刚好她就是被一个戴着斗笠的女人从别苑带走的。”
“现在我们要担心的是那个女人和温家的人勾结在一起,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他们想要做什么,我们也不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防范,还要想出应对之策。”
穆凌薇分析道:“他们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对付阎家,您得罪的人应该不止温家,还有其他人可能也看不惯您或者眼红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