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君梦菲,城外的马车也渐渐散去了。
细雨如丝,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凉风习习,就算站在雨幕里也不觉得冷,反而清新凉爽。
只见白长彦十分绅士地替穆樱撑着油纸伞,又扶她上了马车。
穆樱也礼貌地道:“多谢白大夫。”
白长彦道:“樱姑娘不必客气,你是穆凌薇的妹妹,她是我师傅,咱们也算是一家人。”
他又开玩笑,道:“再说你和徐滔也要成亲了,他是我兄弟,帮兄弟照顾媳妇,也是应该的。”
穆樱羞涩道:“他还和你们讲这些啊?”
白长彦道:“同为君墨寒的下属,没想到他是最有能耐的,能娶到像穆姑娘这么漂亮的媳妇,他自然也不藏着掖着,能有炫耀的机会,他都会炫耀一番。”
顿时,引得穆樱又笑了起来,她又道:“白大夫,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白大夫答应不答应。”
白长彦认真听着,道:“你说。”
“以前我就想跟着薇姐姐学医术,可是我娘不同意,她说女人家又还没有找婆家,抛头露面不好,怕被人说闲话。”
“现在我想去你们的医馆帮忙,我瞧着以前顾小姐就做得挺好,人家一个千金大小姐都能干这些活,我只是一个贫穷老百姓,我应该也能做好。”
提到顾盼盼,白长彦的神色略显哀伤,他也不自觉地往四周寻找了一圈,没发现顾盼盼的身影,又道:“你的家里人同意吗?”
穆樱点了点了头:“他们同意的,反正我爹娘已经同意我和徐大哥的婚事,我娘每天路过医馆,听见里面朗朗的读书声,还说又不考状元,天天读书,累不累,不过,最后,她都想让我小弟来学。”
想到徐滔,穆樱又红了脸,轻声道:“徐大哥也同意,他说真儿和芍药都能学,我也能学,还很支持呢。”
白长彦道:“来吧,反正医馆正差人手,说不定等你学会后,还能帮徐滔呢,他们军营也很需要会些医术的家眷。”
白长彦为了君墨寒的事,这段时间白长彦也一直往穆家跑,所以穆樱也没把他当外人,于是话就多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角落里也停着一辆马车。
陈灵惜往外看了一眼,又朝车内的顾盼盼看了一眼,轻声道:“你再不去,人家可就走了。”
顾盼盼也痴痴地盯着那抹人影,她明明已经做好了打算,不去打扰,此时见到,却又控制不住想要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她莫名其妙地跟自己生闷气,她气自己也气白长彦,更气白长彦和穆凌薇的妹妹走得这么近。
她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白长彦本来就无辜。
但当她知道一直是自己一厢情愿时,她还是忍不住心痛。
顾盼盼放下车帘,收拾好心情,淡淡道:“走吧,送我回府。”
白长彦的女人缘一向很好。
她说完,又将头埋进膝盖里,眼泪又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这样也挺好的,从此就真的了无牵挂了。
陈灵惜又看了一眼车外,才发现白长彦的马车已经走了。
原来顾盼盼那么喜欢白长彦啊!
她暗道:“这个白长彦也真是的,盼盼天天往医馆跑,忙里忙外,他就不知道是因为盼盼喜欢他吗?真是个无情无义的男人,这么快就和别的女人有说有笑的,刚才见到了也没过来打招呼,真是够伤人的。”
她咬了咬牙齿,突然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朝车夫道:“去东城。”
马车刚出了巷子,就见路中间站着一个人,那人一身素白的布衣长袍,头上也绑了布衣带子,手中握着一把油纸伞。
此时,马车突然停了,陈灵惜又道:“杨叔,怎么停车了?”
“小姐,前面有人。”
陈灵惜推开车门见到来人,整个人都傻眼了。
这时,白长彦已经走上前来,道:“陈小姐,请问顾盼盼同你一起的吗?”
陈灵惜呆呆地点了点头,慌得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很快,她又反应过来,连忙钻进车里……
下一秒,陈灵惜又钻了出来,看了白长彦一眼,朝车夫道:“杨叔,去悦来酒楼。”
车夫也没明白为什么,径直赶着马车就走了。
同时,白长彦也愣在当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见马车早已经扬长而去。
这时,只见从马车后车窗帘里“掉落”出来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白长彦走上前去将它捡了起来,才知道是一只耳坠。
他也疑惑,她们扔只耳坠出来做什么?
马车已经走了好远,猛然,白长彦才反应过来,她们去了悦来酒楼。
等白长彦进了悦来酒楼,他的衣裳也湿了半截。
同时,陈府的马车也停在路边,车夫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