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嬷嬷外面是太子殿下来了吗?”里面传来君梦菲清朗的声音。
“回禀公主,是太子殿下。”崔嬷嬷回道。
她装成像是没事人一般,“菲儿多谢太子挂念,我没事了,太子今天先回去吧,得空我去找太子。”
司徒煜站在厢房门口,只感觉屋子里满是药味,皱了皱眉头,她病得很重了吗?这是喝了多少药。
“要不要请太医来给公主诊治。”司徒煜道。
君梦菲有些急切,也不露面,“不用了,已经请大夫诊过了,就是染了风寒,让我多休息,太子请回吧,我要睡觉了。”
司徒煜往里看了一眼,屏风后面的罗帐也是放下来的,君梦菲在自己的屋子里为什么也遮挡得这么严严实实的。
因为两人没有正式拜堂成亲,他也不能硬往里闯,礼貌地回了一礼,“我不打扰公主休息了,明日我再来。”
此时,也没了君梦菲的声音,威王妃主动进了屋,有些担心,微笑道,“太子请先回吧,其他事等公主病好了再说,菲儿从小到大家教就严,我不希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来影响菲儿的心情。”
说完,威王妃就关了门,走到床边,掀开帘幔,只见君梦菲脸色愈发不好了,甚至连说话都有些喘。
烧也还没有退,正当她要出去请大夫,君梦菲一把抓住她的手,摇了摇头,轻声道:“王婶,不要出去。”
威王妃骇然,刚才菲儿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了这么多话来宽慰司徒煜。
另一边,崔嬷嬷也不想和司徒煜说话了,如果她知道煜太子的府上还有另一个女人,她也不会劝菲公主和他好好过日子。
司徒煜追上崔嬷嬷,挡在她的面前,“崔嬷嬷,请等一等。”
“煜太子刚才也听到了,菲公主没事,多休息身体就会恢复了。”崔嬷嬷也撒谎,事到如今,只祈盼公主平安无事。
“我不是要问元安公主的事。”司徒煜早就想问了,以前在路上他就想问,几次都没有问出口,可是想到人家女儿都已经死了,再提起她的伤心事,不仅不合适,他和君梦菲的关系,也不允许他去思念另一个女人。
现在他想知道崔小娘到底是不是死了。
崔嬷嬷也不慌不忙,等着他的下文,看来煜太子真的对菲公主没有男女之情,否则公主都病成这样了,他也没疑惑,甚至没多问几句,连担忧都没有。
崔嬷嬷越想,对他的态度越冷,也只剩下恭敬了。
“太子,你不是来解释月兰郡主的事吗?”裴烨朝他使了个眼色。
裴烨站在一边想要阻止他说一些多余的话,没看见人家脸色都冷入冰窖了吗?他心里还惦念着另一个女人。
太子现在最应该解释的是与月兰郡主的事。
司徒煜道,“其实我和月兰郡主什么事都没有,元安公主误会了。”
水仙也实在听不下去,冷声道,“误会什么,我们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太子殿下自己作风不端……”
“水仙。”崔嬷嬷厉声呵斥,“主子要问话,哪里能让你一个下人插嘴,还不快向太子赔礼。”
“对不起,水仙失言了,不应该妄议太子与月兰郡主。”水仙满是不服气,腹语:他又不是我的主子。
之后,水仙也什么话都没说,朝崔嬷嬷行了一礼,“奴婢先去厨房给公主盛药。”
她说完也没理司徒煜,径直走了。
只听崔嬷嬷道,“殿下刚才说有事要问嬷嬷,不是公主的事吗?”
“我是想问……”
“殿下是想问,元安公主不是喝了药吗,怎么还要喝药。”裴烨直接将他拉到一边。
裴烨和他哥一样,为司徒家的江山操碎了心,他也接到他哥的消息,一定要把太子看住了,并给他布置了很多公务。
天启国和龙元国的和亲是裴烈亲自求来的,太子这是要作到什么时候,没看见冀王的军队早就想要踏平汴京城自立为王了吗?
眼下和龙元国和亲,他们就能和龙元国合作,共同对付冀王,太子和月兰郡主发生这种事,他不哄着元安公主,还想着别的女人,真是急死人了。
司徒煜皱了皱眉头,轻声道,“我只是想问问她现在是否安好,我又不逃婚。”
“问问也不行,你让崔嬷嬷怎么想,说你喜欢她女儿,要娶她女儿为太子妃,现在的元安公主又怎么办,殿下不是也喜欢元安公主吗?人家长得也娇俏可人,哪里不值得殿下喜欢了。”裴烨自己都觉得太子很渣,招惹了一个滕红雨不说,还把她养在府中。
他虽然没见过太子口中的崔小娘,想着崔嬷嬷也长得不是天仙,她的女儿应该漂亮不到哪里去,反观君梦菲,美丽非凡,一舞倾城,虽然出现失误,但也依旧光彩无限。
再说一个下人的女儿和一个公主比,怎么有可比性。
司徒煜捏紧了手指,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