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贵妃故作伤心,恭敬道,“既然现在杀不得,不如我们派人去元安公主的住所搜查,她如果想要刺杀陛下,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此话一出,又有大臣附和,“臣也建议,先去驿馆和西宫都去搜查一番,万一有证据……”
君梦菲冷笑,蔡贵妃和这位大臣一唱一和,就等着搜查出证据了。
君梦菲道,“由你们去搜查,我不放心,必须由我的人跟着,省得被你们栽赃陷害,本公主没处喊冤。”
“公主既然这么磊落,那就依了公主。”皇后道。
“刑部尚书。”皇后看都没再看蔡贵妃一眼。
刑部尚书立即上前,“臣在。”
皇后道,“现在裴太师不在京中,速速派人快马加鞭请裴太师回国,搜查元安公主住所的事情就交给冯尚书来办吧,如果情况属实,立即将元安公主关押,等裴太师回来再做处置,眼下办理陛下的丧事要紧。”
“礼部尚书,户部尚书,此事就由你们来办,陛下以前就患有顽疾,久治不愈,本宫不希望有半点闪失,切不可弄伤弄疼陛下。”皇后又抹了眼泪,朝一众下人道,“快去把太子寻回来,今天他怎么没进宫。”
“是。”众人恭敬道,带着人连忙去办了。
这时,大公主和二公主听到消息从宫外赶来,皇帝后宫的众嫔妃们也跪了满院子。
大公主和二公主一来,就哭成了泪人,嘴里只喊着“父皇”,其余的也听不清楚她们喊了什么。
同时,君梦菲看向她们……
她也总算见到了传闻中天启国的第一美人司徒婳。
只见她明眸皓齿,脸色却苍白如雪,眼中不断有泪水流下,她哭两声,还仿佛喘得厉害,开始咳嗽了起来,美人果然是美人,只不过是一位病美人。
反观司徒雪,只见她被丫鬟扶着,像是哭死在地上了一般,一时间君梦菲也分不清司徒雪到底是真哭,还是假哭,她若真的这么伤心,又何必为了报仇杀害自己的亲生父亲。
她推断,今天司徒雪应该会在宫中,却没想到她现在才露面。
这时,带人搜查他院子的冯尚书也回来了,只见他眉头紧皱,将几个信封交到皇后面前,“娘娘,这是从元安公主的包袱里搜查出来的。”
“这是什么?”皇后凝眉。
“是安阳王写给公主的家书,不过里面也有一封密信伪装成家书混入其中,安阳王的确是让元安公主行刺陛下,臣对过,与其他家书一样的笔迹,的确是出自安阳王之手。”冯尚书徐徐道来。
蔡贵妃冷声道,“君梦菲,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无话可说,这一切都是诬陷,我没有杀皇上,更不知道什么家书,我大哥的确有写过家书问平安,不过没有写过让我谋害皇上的家书,这封家书是怎么混入我的行囊中的,我也不得而知,还请贵国仔细查查,还本公主一个清白。”君梦菲云淡风轻地道。
“你……”蔡贵妃指着她,“你还死不承认,现在是证据确凿,还请皇后娘娘定夺吧!”
皇后也皱紧了眉头,抿紧了唇瓣,满眼震惊,“元安,你为何要刺杀陛下,陛下还特别喜欢你,希望你嫁给煜儿,可是你……”
“我没有杀害皇上,还请皇后娘娘明查。”君梦菲沉声道:“我一直被软禁在院子里,根本没有出去,再说我如果真的要害皇上,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证据光明正大地放在行囊里呢,我明明早就被穆晗诬陷有了嫌疑,我为什么还留着这个证据。”
此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从始至终,元安公主都一直在为自己澄清,如果真的是她,这么重要的罪证,她不是应该第一时间销毁,为什么还留着指证自己?
这时,裴烨带着人也赶来,只见他衣裳都打湿了,还弄得满身狼狈,他朝众人行了一礼,“臣参见皇后,元安公主。”
皇后焦急道,“煜儿怎么没进宫?”
“启禀娘娘,今天早上太子带着人去东山打猎,原本是想要打些野味回来,可是我们到了东山,突然发生了意外,遇到刺客追杀,殿下跌入湖中,臣带着人搜救了整片湖都没找到人。”
皇后听完,只觉得头昏目眩,话都说不出来了,“你说阿煜,他……他怎么了?”
裴烨说完,立即跪在地上,“臣罪该万死,没有保护好殿下,臣已经让人顺着湖继续寻找。”
瞬间,皇后受不了打击真的晕死过去,宫女嬷嬷连忙上前扶住皇后往寝宫里去,司徒婳也急忙扑了过去,“母后……太医,快来看看母后。”
君梦菲心里也猛地一惊,瞬间脸色都变了,这么说司徒煜真的遇见了危险,冀王也没被他们捉住。
就在这个时候,君梦菲突然盯着狼崽……
不对,穆凌宇和古小十没有进宫,他们应该还潜伏在汴京城里,我在宫里住了这么多天,王婶也被软禁在驿馆里。
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