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慕凌落早就培养了自己的一批势力,而刚才跳舞的舞姬好像正是慕凌落培养的细作,她故意道,“你的杀母之仇已经报了,现在你也应该释怀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不管她说什么,都没有人回应她。
穆凌薇不相信甄太后会真心对慕凌落,她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要利用的人,还会在乎慕凌落吗?
况且君墨寒已经去追甄太后了。
芍药道,“王妃真的确定是她吗?可能不是,她现在应该留在妖太后身边吃香的喝辣的。”
芍药觉得慕凌落实在有些忘恩负义了,还有些蠢,为什么要投靠妖太后呢,幻术都已经消失了,她不是自寻死路吗?
“属下带着人去追吧!”楚风道。
“不用追了,她既然跟着我们来了,就一定会再回来的。”说完,穆凌薇返身回了宴客厅。
此时,烟雾已经消散了。
她直接走到司徒婳的面前,冷声道,“这些舞姬是你府上的吗?”
司徒婳镇静下来,“不是,我不认识他们。”
“她们不是婳公主安排的人吗?现在怎么会不认识了。”穆凌薇眸光凛冽,冷冷地盯着司徒婳,朝芍药道,“将那杯酒和酒壶拿过来。”她知道里面装的不是毒药,而是迷药。
芍药找到刚才穆凌薇坐的那张桌子,上面还摆着装有迷药的酒壶。
穆凌薇接过倒了一杯递到司徒婳的面前,“公主既然什么都不知道,这杯酒是你公主府的酒,婳公主若敢喝下去,我就相信公主什么都不知道。”
司徒婳浑身瘫软坐在软椅上,她根本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她甚至猜测里面是装了毒药。
她轻声道,“我身体从小就不好,御医说不能多饮酒,刚才我已经吃了一杯了。”
“既然不能多饮,公主抿一口也可以。”穆凌薇不依不饶。
司徒婳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拒绝。
周围来参加宴会的小姐们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见穆凌薇将矛头直接指向婳公主,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场宴会是婳公主特意为她接风洗尘准备的,婳公主怎么会害她呢。
只见穆凌薇居高临下地站在婳公主的面前,婳公主吓得瑟瑟发抖,一个字都答不上来的样子,暗忖着:难道真的是婳公主安排的刺客?不应该啊!
其实君梦菲突然被人掳走了,也有消息传出和婳公主有关,不过也只是听说。
还有人说是和月兰郡主有关,因为月兰郡主至今都还关在天牢里,连太子和皇后也没有去过问这件事情,全由裴太师说了算,所以谁也见不到她。
婳公主和她们无冤无仇,也没理由要害元安公主,现在又来害安阳王妃,还是在自己的府邸里。
谁会这么傻在自己家里害人,安阳王妃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们亲眼看见舞姬飞了起来,甚至把手中的扇子变成武器,也不能说明是婳公主要害她啊!
这时,裴烈和君墨寒也赶了回来。
君墨寒越过众人,大步走到她的身边,当着众人的面拉过她的手,“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穆凌薇看见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身上也有些狼狈,“你们发生什么事情?”
“我们没事。”裴烈主动解释道,“王妃怎么在这里?”
穆凌薇看向司徒婳,“是婳公主请我们来做客,我才发现舞姬可能是慕凌落,她混进了汴京,又在公主的府邸出现,刚才还扮成舞姬的身份……”慕凌落可能受伤了。
这时,司徒婳身边的嬷嬷突然跪在地上,“不关公主的事,公主没有谋害王妃,是昨天半夜,突然有人闯进公主院给了公主一个东西……”
“不要说,先不要说,我自己问驸马,你们都出去。”司徒婳捂着胸口盯着裴烈,眼泪也瞬间夺眶而出,泪眼婆娑,下一刻,她猛地咳嗽起来,“咳咳……”刚才裴烈进来第一眼看的不是自己,关心问候的也是别的女人,她心里恨得要死。
裴烈盯着司徒婳,知道她没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上前关心司徒婳,倒显得他冷酷无情。
司徒婳故意当着众人的面让她们离开,更是引起大家好奇婳公主有什么事要问裴太师。
穆凌薇看出了裴烈的窘迫,突然拉住司徒婳的手替她把脉,“我是大夫,公主有什么病,我都能帮你治。”
这时,司徒婳挣脱开她,连声道,“我是老毛病了,缓一缓就好了,不必劳烦王妃。”
司徒婳不会武功,她一个柔弱的女人,就算没病也挣不过穆凌薇。
穆凌薇身形一转,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拨开守在司徒婳身边的嬷嬷和丫鬟,手指又扣上了司徒婳的脉搏。
司徒婳紧张的双腿颤抖,额头上也有密密麻麻的汗水,瞬间连哭泣都忘记了。
她的丫鬟想要再上前,却被君墨寒直接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