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烈也懒得和他多废唇舌,直接道:“把朗世子和他的假父亲一块带走。”
“裴太师,饶命,我也不想造反的,是程宵逼迫我做的这个皇帝,我父王造反已经被皇上杀了,我怎么可能去送死,真的是程宵说的……”
裴烈没有想到司徒朗敢造反做皇帝竟是因为别人让他这样做的,反正白做白不做,像开玩笑一样。
他逃跑也是比谁都快,最后他能躲过士兵的追杀,也算他的本事,现在又逃到了这里。
冀王想要做皇帝,可是想了几十年,训练了不少强兵,反观司徒朗这性子,怎么半点不像冀王。
裴烈疑惑道,“那日,所有人都在找你,你是怎么做到躲过官兵的。”
司徒朗有些引以为豪,徐徐道来,“本世子别的技术没学会,唯独喜欢看杂耍,杂耍也多种多样,最特别的是那些杂耍的人会一口技艺,人家称那叫口技……”
司徒朗会口技,他模仿别人的声音惟妙惟肖,随便换一个装扮,就能蒙混过关,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
裴烈听后,道,“没想到朗世子还有这等技艺。”
“好说好说。”司徒朗嬉皮笑脸的,“所以太师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煜太子不会追究的。”
“皇上要怎么处置,等见了陛下再说。”司徒朗带着人离开中原的确大胆。
司徒朗看了东方沧一眼,同时也在想如果把东方沧的身份告诉裴太师,也许这是唯一活命的筹码。
东方沧见状,随时准备找机会逃走,他原本以为司徒朗既然能救走自己,一定有能力护送他回国,到时候随便封他一个国师,就算感谢他了。
西凉国的国师,圣女等封号,多得不得了,也没有什么实权,他们难定。
东方沧也不着急,只要司徒朗不讲出我的身份……
谁料,到了晚上,司徒朗便拿着东方沧是西凉国王的身份做了筹码要见裴烈。
东方沧见司徒朗要走,道,“你要去哪里?”
司徒朗也算机灵,道,“我可能吃坏了肚子,想要去茅房。”
他被带到裴烈面前时,裴烈屏退了左右,轻声问道,“世子殿下还有什么话要和本太师说。”
“除非太师答应让我离开,否则……”
没等司徒朗把话说完,裴烈直接道,“先把朗世子带下去吧,本太师将你交给圣上,等圣上处置就是了。”
司徒朗瞬间慌了,“裴太师,等一下,我真的有话要和你说。”
裴烈凝眸盯着他,“再给你一次机会。”
司徒朗道,“我知道我不是个做皇帝的料,所以在程宵推我到皇位上时,我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正因为这样我才能逃过一劫,并且成功在军中潜伏这么久而没有被发现。”
这一点,裴烈是承认的,毕竟是他亲自带的兵,竟一直没有发现他藏在火房里,他是一个世子,还做了二个月的皇帝,竟能在火房吃这种苦,简直不可思议。
只听司徒朗苦笑道,“我做皇帝的那两个月里,是我活了十九年以来最痛苦的两个月,我这样说,裴太师相信吗?”
“你刚才不是说人人都想做皇帝吗?你也不例外,你小小年纪就做了皇帝,就被前呼后拥,人人追捧不好吗?”裴烈反问。
“我父王想做皇帝,可最后怎么样了。”司徒朗就喜欢民间的玩意儿,若不是因为他的亲生母亲是姓程,他连世子这个位置都得不到,恐怕早就异主了。
司徒冀后宅的女人比皇帝后宫的女人还要多,他的母亲又是程家人,程家需要和冀王联手,才将母亲嫁给冀王为妻。
同时这样也是对母亲的一种折磨,所以母亲早早地就过逝了,最后程家竟又嫁了一个程姓女人给父王做继王妃,他和程家有约定,是同谋者,不得不又一次娶了程姓女。
裴烈道,“所以现在的王妃不是你的亲娘,你逃了,也不用管程家众人的死活,你想逃到关外,永远也不回来了。”
原来司徒朗也还只是一个孩子。
裴烈直接道,“和你一起的那个男人他到底是谁?你怎么认识他的。”
司徒朗咬了咬唇瓣,“太师大人保证让我去关外。”
“陛下现在在通缉朗世子,通缉令已经传到天下各国,世子就算逃到关外也是胆战心惊的,也不安稳。”裴烈眯着眼睛,压低了声音,又道,“皇上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会把你当成叛贼的妆在画的,但是皇上早就病入膏肓,将来天启国的皇位由谁来坐还难说。”
司徒朗睁大了眼睛,“裴太师一直尽心尽力守护天启国,皇上对您也从来没有交心,一直防备着你。”
裴烈觉得越来越有趣,看来司徒朗是个明白人。
他道,“本太师知道世子殿下是来将功折罪的,你一直藏着掖着和我讲条件,只会让你寸步难行。”
司徒朗也知道自己拿捏不了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