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解释道,“此人正是裴太师捉回来的西凉国王上。”
众人一阵唏嘘,原来他就是西凉国王,他们早就听说裴太师立了大功,活捉了西凉国王上回来。
君墨寒抬了抬头,示意大家先安静。
瞬间,广场上也变得安静下来。
君墨寒又道,“此次战役皆是由西凉国王和妖女龙千雪所为,现在龙千雪已死,只还留他一人,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我们现在正在和西凉洽谈退兵之事,西凉国新王上同意退兵,保证永不侵犯中原领土,眼下有一件棘手的事,本王是龙元国的王爷,也不便插手。”
士兵道,“我们死了这么多人,全是他和妖女所为,我们要杀了他,替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还请王爷替我们做主,不要放过他。”
听说西凉国来了使臣议和,会不会是商量放了东方沧之事。
一石惊起千层浪,越来越多的士兵道,“杀了他,求王爷替我们做主。”声音震耳欲聋,响彻天际。
君墨寒又摆手,众人的眼睛都盯着他的方向,不约而同地看明白了他的手势。
他道,“此事还得由天启国的冯尚书大人做主,他建议放了东方沧回国……”
君墨寒话还没有说完,士兵们就不乐意了,纷纷道,“为什么要放他回国,放了他,我们死去的兄弟怎么办?”
“不能放人,杀了他……”一声高过一声的声音响起。
君墨寒唇角噙着一抹微笑,看向冯尚书,你不是要放人和他合作吗,本王就成全你。
只见冯尚书气得脸色铁青,他生气的原因是,他们天启国的士兵为什么这么听君墨寒的话?
这时,被穆凌薇从死神手中救回来的一个副将突然朝冯尚书道,“请问尚书大人,您为什么要释放这种恶徒,太师大人好不容易抓捕回来,现在您却要放了他,请冯大人给我们一个说法。”
他们以前是司徒冀的手下,对朝中的官员是有些不放在眼中。
这次他们九死一生,命悬一线之际,被龙元国的王妃所救,让他们重获新生,还鼓励他们将功补过,对抗西凉外贼,他们也真的这样做了,虽然有死伤,但是好在是胜利了。
裴太师一直没多说什么。
但是冯尚书来了之后,就开始缩少他们的军饷,还口口声声说他们是叛军,其罪当诛等等话语。
冯尚书被一个小小的副将质问,怒气更甚,但他也总不能说放了东方沧是为了和他达成了停战协议,并且西凉国会向天启俯首称臣。
东方沧这副样子出去,就算回国,只怕也没有生机了。
最后,冯尚书只能咬牙,把此事推了个干净,“东方沧是裴太师捉回来的,裴太师是你们的主帅,一切都由他来定夺。”
就在这个时候,裴烈终于现身,道,“本太师既然捉他回来,就没准备放过他,若不是想让大家亲眼看看你们的仇人,本太师在回来的路上就将他除之而后快了。”
裴烈上前,朝君墨寒拱了拱手,“天启国的士兵与西凉国王上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裴烈请王爷将他交给我们,由我们自己处置。”
“这是自然,刚才冯尚书带他来见本王,说要放了他时,本王就觉得奇怪,如果裴太师再不来,本王还真不好怎么劝冯尚书。”君墨寒故意道。
有人议论,“真的吗?冯尚书真的要放了他?”
“好像是,冯尚书刚才还给他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还让他洗了澡,手脚也松绑了,他这么做原来是想放了这个恶贼。”
“冯尚书是从汴京赶来时,战事已经停了,他才来,他怎么会看到我们死了多少兄弟,他只会责骂我们。”
“那些日子,我们身中蛊毒,没有一点生机,饿着肚子等死,汴京城的官员却在吃香的喝辣的,若不是安阳王妃派人运来粮食,她不顾及生死冒险救治我们,我们也不会有今天,我们的命是王妃给的,不是冯尚书他们给的。”
“我还听说,自从冯尚书来了之后,他就想要卸掉了太师的主帅之位,想要自己统领天启国的军队……”
“现在冯尚书已经是皇上赐封的辅国大将军,他若要我们活,我们才能活,他若要秋后算账,我们回到汴京城也只会受他的气,甚至会诛灭我们九族亲人。”有人细声议论,“裴太师的确被夺权了的。”
底下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大家对冯氏一族做法也越来越不满,更有裴烈带的兵也是怒气冲冲。
若不是裴烈阻止他们,让他们不冲动,他们也早就跑到太子面前问清楚。
直到他们知道裴太师的夫人正是龙元国周公国的女儿,他们总算明白了裴太师为什么会被他们安上一个谋朝叛敌的罪名。
此时,他们当然不服气,质问道,“冯大人,可否真的有此事。
冯尚书没有想到裴烈带来的人都如此维护他,如果裴烈要带着士兵造反,投靠龙元国,天启国岂不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