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的夜晚一道黑影溜进了院子里,神不知鬼不觉。 清晨,合香楼门被围的水泄不通。 方映雪一双明眸环顾四周,卖力的推销着手上的物件,“这雪花膏啊,抹在脸上便可将您的脸变得比剥了壳的鸡蛋还嫩呢!” 很快人群中便有了质疑声,方映雪淡定的清了清嗓子,低眸瞧着眼前提出质疑的妇人,嘴角擒着一抹笑意。 “李夫人,您可是我们这儿的贵客,应当知晓我们合香楼那可是童叟无欺的!” 周围的人听见这话已经渐渐的有些许的动摇,可正是在这个时候,一道雄厚的声音打断了这即将成交的买卖。 “官府办案,闲人回避!” 伴随着脚步声的响起,周围的百姓们纷纷避之不及,胆大的远远的在一旁看着热闹,就差手里抓一把瓜子了。 领头的人脸上有一道细微的疤痕,高大的身躯将方映雪笼罩在阴影下,“你们谁是方映雪?” 方映雪微微蹙着眉头,向前一步抬眸迎上了那衙役的目光,“我是,不知官爷此行所谓何事?”. 领头的衙役见着面前这眼神清澈的小姑娘,联想到了包员外在城中的恶名,顿了顿随后开口说道,“有一个案件需要姑娘你协助调查,跟我们走一趟吧。” 方谦人还未到,那装模作样的嗓音就传到了大家的耳朵里,“官爷,我们家映雪可不是故意伤害包员外的啊!” 周围看热闹的人,清清楚楚的听见了这样的一句话,交头接耳对着方映雪指指点点的议论着。 方映雪咬紧了后槽牙,看来这方谦是不准备让她好过,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坐实她的罪名罢了。 她迅速冷静下来,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神色,朝着外围的那些夫人小姐们微微鞠躬致歉道,“真是不好意思,诸位预约了服务的夫人小姐们只能下午再来了。” 说罢便跟在那衙役的身后,朝着衙门的方向走去了。 方谦看着被带走的方映雪,心中窃喜,但是那一张褶子成堆的脸上多的却是懊悔,“诶!我就说这姑娘家家的不要出来抛头露面的,早早的相夫教子便好了!” 方谦似是喃喃自语,却都是想要彻底毁了方映雪的名声。 林砚轻挑着眉头,眼底一闪而过的寒意消散殆尽,“其实方姑娘也是个可怜人,父母离世一个人撑着这个家。” 众人看着衣着普通的林砚,只觉得是这合香楼的一个伙计,想来也是知道许多的内幕的,这话定然是没有假。 众人由刚才邪恶的揣测,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与方映雪接触较多的夫人们,开始心疼起来这个坚强的姑娘。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转变,林砚跟着许多人一起来到了衙门听审。 惊堂木重重的拍在案上,县令俯视着底下跪着的方映雪,“包员外所说的你都听见了,你可认罪?” 方映雪面对着县令的质问,神色冷静,掷地有声的反驳着,“回县令大人的话,民女不过是个孤女,每日都守在店铺里,何时可以伤人?” 包员外对上了县令的眼睛,早就已经知道了结局似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转而看向方映雪目光凌厉的呛声,“那昨天晚上可有人作证?” 方映雪缓缓摇头,县令立刻坐直了身子,神色肃穆,“即是如此,还不认罪便要上刑了!” 这办案速度之快,是方映雪没有想到的,抬头看向县令的目光里见到了些许的闪躲,这人心中发虚,定然有阴谋。 衙役手上拿着刑具慢慢的靠近,方映雪背后有些发凉,想来这些人都是蛇鼠一窝,早就已经联手!县令这是准备屈打成招了…… “且慢!包员外府家仆众多,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并无拳脚功夫又如何伤人?” 方映雪跪在地上,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两个衙役,大声的喊着。 而身后的林砚带着人逐渐靠近,脚步声也吸引了高台之上人的视线。 方包员外脸色有点儿难看的低声咒骂道,“方谦这个没用的东西!” 方才这字字句句可谓是条理清晰的反驳了包员外的话,县令目光看向了堂外听审的百姓,倒是小看了堂下女子的实力,“包员外,你可有别的证据?” 包员外见风向变了,此时心中慌乱不知如何反驳,看向方谦俩人只能面面相觑。 总不能说昨天晚上是他们亲自绑了方映雪去包府吧? 眼看着现在的案件陷入僵局,方映雪眼眸微转,心中已经有了算计,她可不想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们。 “既然包员外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