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具磁性的嗓音震的方映雪耳朵有些发麻,带着酒味的热气扑面而来,她的脸瞬间红了。 方映雪慌乱的将人推开,“你干嘛,又发什么神经,还有人在呢!” 明明用着很凶的语气,说出的话却软绵绵的,活像害羞的小娘子。 林砚勾唇,满是纵容:“好好好,一切都听娘子的,为夫回去再与你亲近。” “你!” 林砚举起杯子:“庄兄,不如随我喝几杯?” 庄云旗的眼神不动声色的在两人身上徘徊,心中竟越发烦闷,闻言回过神,复杂的应道:“啊,好……” 说罢,似乎发泄一般,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林砚见此心情由阴转晴,出奇的好:“庄兄爽快,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他喝完一杯,又给对方满上,随后一杯接着一杯。 几杯酒下肚,庄云旗意识逐渐模糊起来,趴在桌子上连忙摆手:“不……不行了,林兄,我喝不下了。” “庄兄这点酒力可不行啊,说好的不醉不归呢。”林砚唇角始终噙着一抹笑意,反手又将杯子满上。 方映雪看的满头黑线,忍不住阻止:“差不多就行了,可别把人真的喝醉了。” “喝醉又如何?你不懂,庄兄来喝。” 接着几杯酒下肚,庄云旗终于倒在桌子上一睡不起,反观林砚,如同没事人一般。 方映雪见他一脸嫌弃之色,总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庄云旗出来时带着两位小厮,方映雪招呼二人进来,让他们将人抬到马车上,目送他们离开才放下心来。 结完帐,外面一片漆黑,几颗星星挂在空中,发出微弱的光芒。 街道上冷冷清清,不见行人,由于临近秋季,夜晚的空气透着几丝湿冷,方映雪出来时穿的有些单薄,一出酒楼便冻得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搓搓手,没想到一顿饭居然吃这么长时间。 林砚瞥了她一眼,默默地脱下外袍披在方映雪身上,同时口中说着:“我有点热,你帮我拿着衣服。” 方映雪抿唇,见他并不像冷的样子,便没有拒绝,低声说了句,“谢谢。” 两人并排走着,方映雪有些好奇的问:“你是千杯不醉吗?喝那么多酒怎么一点儿事都没有?” “这么想知道?” “我才没有。”方映雪撇嘴,“我只是疑惑,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酒量。” 而且他这身气度见识,都不像普通人所有,先前被他糊弄过去了,但是她总想弄明白。 “我是谁并不重要。”林砚沉默许久,半响才憋出这么一句。 “你又想骗我!”方映雪瞪他,气呼呼的模样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怎么不重要?你看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却连自己是谁都不肯说。” 林砚被她这模样逗乐了,忍住笑意,“你可听过一句话?知道多了对你并无好处。” “我不管,最起码我不愿意死的不明不白。” 林砚直直的望着她,方映雪不客气的回瞪过去。 最终,林砚败下阵来:“好吧,告诉你也无妨,我先前也是做生意的,可惜不被家族看重,差点因此丢掉性命。” 这也就解释了他的种种破绽。 方映雪嘟唇:“你是不是没有说完?做什么生意?家住哪儿?具体什么身份?” “这些都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你既然说差点丢掉性命,那万一仇家再来你连预防都没办法预防,我也不好帮你呀。”方映雪说完就后悔,她连忙解释:“当然我不是担心你,我只是怕你那些仇家找上来牵连到我而已!” “放心,他们找不到这里。” “你就告诉我嘛?”方映雪眨眨眼睛,林砚扭过头,怎么都不肯说。 方映雪只好泄气,故作凶狠的威胁:“既然如此,我先跟你说好,如果你敢给我带来任何麻烦,就立马解除婚约滚蛋!” “我答应你。”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到合香楼,方映雪冲他哼了一声,转身直接回到自己屋子。 躺在床上,方映雪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她干脆睁开眼睛,在心里呼唤道:“系统,你出来。” “宿主我在呢~”香香冰冷的电子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方映雪盯着房顶,大脑飞快的转动着:“系统,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是一体的吧?” “理论上是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