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时,她有意无意加重力道。 林砚半躺在床上,一开始还忍着不作声,可随着她愈发过分,终于忍不住泄出一声痛吟。 方映雪十指翻飞,暗骂他活该。 可手上动作又不由自主放轻了,林砚这个狡猾的,立即顺杆子往上爬,低声道:“方姑娘,我有些痛。” 这个老狐狸! 方映雪在心里将他骂得狗血淋头,又忍不住心软。 可她丝毫不知,路七路八已在帐外。 两人来的不早不晚,正好将林砚这话收入耳底,路七大惊失色,三两步冲入:“主子,你可是伤势加重了?” 路八紧随其后,急促道:“主子哪里不适,我这就去请郎中过来……” “等等!”林砚叫住她。 路八不明所以的回头:“主子不是说痛吗?事关身体,不可马虎大意,叫郎中看过也能放心。” 方映雪一副看戏的表情,笑眯眯的抱着手臂。 “对啊,你主子是说痛。” 叫你演,自作自受了吧! 林砚面不改色,用被掩住满身伤口:“有方姑娘在,何必麻烦郎中?” 路七一想,深以为然。 “也是这个道理。” 毕竟方映雪的医术,可是郎中都自愧不如的,他赶紧道:“那就有劳方姑娘多多照顾主子了。” 在方映雪气呼呼看来时,林砚适时掩住戏谑。 路七路八并未久待。 他们走后不久,顾士哲前来探望。 彼时方映雪正好有事离开,顾士哲心不在焉的说了会话,忍不住问:“对了,林公子可知是谁救的你?” 接到林砚不解的目光,他从头到尾说了遍。 林砚若有所思。 顾士哲左顾右盼,确认方映雪并未回来,声音压得极低:“林公子,你可知方小姐是何处学得这身本事的?” “你想如何?”林砚目光微冷。 “你别误会。”顾士哲摆摆手,赶紧澄清,“我并无恶意。 “常人若是身有绝技,往往只精通一样,可方姑娘似是无所不能,实在叫人佩服,还有她那些稀奇古怪的工具,也不似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