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那方映雪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天降馅饼,当即就应下:“那就多谢了。” 这件事越晚,就失了先机。 当天晚上,夜黑风高。 打更的提着锣走过大街小巷,声音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巷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时至深夜,大多人家已安然入睡,方映雪家中却灯火通明,争分夺秒的研究香皂。 顾湘昏昏欲睡,打着哈欠看她折腾:“方姐姐,先前我们不是已研究出香皂了吗?你这是做什么?” “那还不够。”方映雪头也不回。 如今香皂已被陶家抢先售卖,她若做得一模一样,就算效果好上百倍,也要背着东施效颦的罪名。 可若外观不同,那就另当别论了。 方映雪朝器具里加完各种配料,一眨不眨的守着,耐心十足:“我要做透明的香皂。” “砰”,是顾湘摔倒在地。 她手脚并用爬起身,抬高的语调里尽上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呢?方姐姐,天下哪有人造的透明之物……”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夜凉如水,器具里的液体在肉眼可见的凝固,在火光摇曳下,竟如琉璃通透,漂亮的无以复加。 方映雪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一笑:“现在有了。” 顾湘像柱子立在原地,久久无言。 半山,她如梦初醒般喃喃自语:“竟真的成了……方姐姐,你好厉害,我收回方才的话。” “低调,低调。”方映雪嘴上谦虚着,尾巴却险些翘到天上。 这夜过了大半。 大功告成,方映雪正想洗漱休息,还没来得及熄灯,外头一个人影穿过黑夜,欢天喜地的冲进院子。 “方姑娘,喜从天降啊!” 他声如洪钟,吵得左邻右舍的狗狂吠不止,方映雪抬手示意他安静,声音压的极低。 “喜来何来?” 男人一路狂奔,狼吞虎咽下几口空气,压低的声音难藏喜悦:“姑娘,庄公子终于醒了!” 方映雪脑中“轰隆”一声,猛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