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疑心我……毕竟你注定不会与庄知府长久来往,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何出此言?” “因为庄云旗对你有情意。” 林砚把手背回身后,语气听不出喜怒:“庄知府家风严格,他虽一时喜欢你,却绝对不能容忍儿媳抛头露面。” “长此以往,你和他的矛盾只会有增无减。” 以他的心思手段,就算有心,也能徐徐图之,何至于如此心急? 方映雪良久无话可说。 “你还是不信我。”林砚笑容苦涩,紧绷的身体好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弦,隐忍地撇开头。 “也罢,你今日自己归家吧,我先走了。”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做出不理智的事。 说完,他纵身一跃。 等方映雪如梦初醒时,眼前哪还有他的半片影子?再看脚底几丈高的虚空,她欲哭无泪。 你走就走,倒先把我带下去啊! 她立在寒风萧瑟中,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楼顶人来人往。 可方映雪觉得丢人现眼,不好叫生人帮忙,只能趴在楼顶眼冒金星,不知过了多久之后—— 人流中一道青衣如风,瞬间让她眼前一亮。 是朱文清! 她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赶紧用气音喊了几声“朱老板”,奈何声若蚊蝇,朱文清连头都没回。 她一狠心,声音抬高了些许:“朱老板!” 这次朱文清果然停下脚步,挠着头四处望了圈,转头问随从:“我怎么听见有人叫我,你可听见了?” “没有呀。”随从想也不想,“许是老爷听错了。” “是吗?” 朱文清也未多想,眼看他就要转身离去,方映雪心头一急,再也压不住声音:“朱老板,我在这里!” 这下声势浩大,所有人不约而同抬头—— 在几十道目光的注视下,方映雪面红耳赤,恨不得能找条地缝钻进去,尤其朱文清还惊呼道。 “这不是方老板吗?好端端的,你怎么趴在上头?” 方映雪默默捂住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