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今夕不同往日,何错之有?” 这人情冷暖,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这样的他,与从前判若两人。 虽说不见得是坏事,可方映雪心里总不是滋味,而他还有心替她筹谋,有模有样的分析。 “何况若和他闹翻脸,对你有害无利。” “你如今看着风光,却始终势单力薄,若你还想在樊城有立足之地,就要与官府就好。何况这几句话,也无关痛痒。” 方映雪咽下一口气,闷闷“嗯”了声。 眼看夜色将至,白颜郎不再多言:“我该归家了,你也回去吧。” “好。” 方映雪看着他匆匆离去,心口微动,转头去林砚的府邸。 不想她拾阶而上后,又被门房拦住,他哭笑不得道:“方姑娘,我们公子还未回来呢。” “都这么晚了,还未回来?”方映雪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敢欺瞒姑娘。”门房梗着脖子往外看了眼,“奴才瞧这天色,公子今晚八成在外过夜,不如你明日再来看看。” 方映雪心事重重的走了。 回房后,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几圈,突然叫了声“香香”。 香香应声出来后,她若有所思地问:“你说,以我的本事,可否独自一人撑起合香楼的生意?” 香香一听就知她打的什么主意,想也不想道:“不行。” 方映雪不乐意了,拉下一张脸:“你不信我?” “你忘了我先前说的?”香香一本正经道,“钱财是一切祸事的源头,你若无权傍身,受不住金山银山的。” “是吗?”方映雪神色淡淡。 见她态度寻常,香香一咬牙添了把火,脆生生道:“何况你如今和庄知府交恶,惹了一方父母官,还想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 “他可有的是法子治你。” “除非你远离这个是非地,不过要我说,京城是天子脚下,坏人也不敢太肆无忌惮,也算是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