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云旗扶着额头,重重呼处一口气:“我知道,这件事你不必操心,我会劝我父亲的。” “那就好。” 说完这些,两人就无话可说了。 知道她有心避嫌,庄云旗虽然失落,却也很识趣地低下头:“我出来的匆忙,回去晚了恐怕他们担心,先走了,你……好好保重。” 方映雪并未挽留。 他失魂落魄的走了,方映雪这时才回头,见门后一双贼兮兮的双眼,顿时好气又好笑的骂。 “看够了,还不快出来?” 察觉她并无责备的意思,顾湘笑嘻嘻地跳了出来:“方姐姐,你为何不和庄公子多说一会话?” “我和他有什么好说的?”方映雪斜视她。 “救命之恩,总要多谢几句啊。”顾湘高高抬着下巴,理直气壮道,“这次多亏他赶到,否则陶启蛰不会善罢甘休。” 说着说着,她又嘀咕:“平日林公子和方姐姐形影不离,到了今日关键时候,反而不见人影了。” 幸好她们有惊无险。 她本是随口抱怨几句,不想还未走的护卫一听就不乐意了,立即梗着脖子反驳:“我主子正在为方姑娘奔波,你怎能这么说他?” 方映雪陡然回头:“你说什么?” 护卫傻愣愣的,摸着后脑勺支支吾吾:“这,方姑娘你不知道吗,主子他……没和你提?”M.. 再傻他也觉察出不对了。 他暗暗叫苦,可是为时已晚,方映雪已后知后觉的明白什么,直勾勾盯着他看:“你知道你主子为何出门。” 语气笃定,并非是询问。 实在瞒不过,护卫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属下只是隐约听说,有一批货出了事,最近他们在查自己人。” 林砚身边人的口风一向紧,他也是偶然得知。 至于究竟出了何事,就支支吾吾说不清了,不过这已足矣方映雪勾勒出一个惊心动魄的现实。 她心灼如火烧,来回转了圈,再万分期盼的看向护卫:“你可有办法?” “不行!” 护卫大惊失色,连连摆手:“先不说属下不知主子究竟在何处,就算知,也不敢私自行事啊。” 他神色不似作伪,方映雪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转圈。 正焦急时,暗处的路八不知何时落在身后,单膝跪地抱拳道:“我知晓主子在何处,若是方姑娘有意,我可带你前往。” “果真?”方映雪抓住她的肩膀,正要催促她带自己前往,一边的顾湘却瞪着眼睛阻止。 “不许去!” “你说了可不算。”方映雪轻哼了声。 “方姐姐。”顾湘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揪着她的衣角软绵绵的劝,“我是为你着想,林公子那头还不知是何情况呢,你怎么能贸然前往?” “而且陶启蛰还在虎视眈眈,你若走了,我一个人可怎么办?” “而且林公子本事那么大,肯定有主意的,你去了又能帮什么,不给他拖后腿就是万幸了。” 这小丫头怎么说话的!方映雪恼怒不已,可细细一想,又觉得她所言在理,一张脸皱成了苦瓜。 权衡利弊后,她呼出卡在心口的郁气:“罢了罢了,那我再等一两日,看看情况如何,再做打算。” 路八自始至终没有多言,低垂的眉眼闪过一抹失望。 方映雪有些心神不定,很快借口走了。 她把自己关在门窗紧闭的屋里,心里实在慌得厉害,愁眉苦脸的叫香香:“你有什么主意?” “我有什么主意不打紧,重要的是你是怎么想的。”香香一副看好戏的语气,“宿主,你在担心林砚。” 虽说这担心并非出自男女之情,可是进步一大步了呀! 香香怂恿:“既然放不下心,那你想去就去啊,何必在这里牵肠挂肚的?你若去了,他定高兴得紧。” “谁牵肠挂肚了?”方映雪嘴里死鸭子还硬,口不对心的反驳,“我只是怕他若出了好歹,三月不到,我们打的赌可怎么办?” “哦~”香香把语调拉得长长的。 它信她个鬼! 方映雪又捧着脸唉声叹气,喃喃自语道:“可是我……罢了,还是不去了,我也忙得很。” 香香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女人心海底针啊。 屋外。 杨柳拂风,顾湘神秘兮兮将路八拉到无人处,双手叉腰,不满的哼了声:“路八,你怎么能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