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打断他的长篇大论:“你打算放方映雪一马?” “自然不会!” 就算为了服众,亲信也不会善罢甘休:“可怜我家老爷死于非命,若我不叫凶手以命偿命,他九泉下怎能安息?” “那我便给你指条明路。”庄知府微微一笑,满脸沟壑透着股冷意,“你可知方映进京了?” “……不知。” 接到庄知府意味深长的眼神,亲信恍然拍手,立即往外走:“多谢大人提点,我这就快马加鞭追去京城。” 他这头才准备出发,方映雪一行人已到半路。 船靠岸边,方映雪迫不及待跳到地上,阴了几日的心情终于转晴,满足长叹:“果然是在地上舒服。” 一边说,她边跺着脚东张西望。 这幅新奇的姿态,像稚童初入俗世,林砚眼中的笑意柔成了一池水,走到她后头:“我们先在此地休息半日,再继续赶路。” 其余人自然不会有异议。 正好百步外就是村子。 这处村子人烟稀少,此时正是饭点,炊烟袅袅,不时有鸡鸣狗吠,路七去敲响一户人家的门。 开门的是个农妇。 农妇一开始还很是警惕,直到路七递出个元宝,顿时换了副脸,眉开眼笑迎他们进门。 她热情张罗着给几人做饭,方映雪连续几日清汤寡水,早已忍无可忍,立即提出:“多做些辛香麻辣的,越多越好。” “嗯?”洛神医高高挑起眉。 方映雪可不怕他,知道谁是靠山,眼巴巴去看林砚,故意夸大其词。 “若再喝清粥,我恐怕真要死了。” 她像只小馋猫摇尾乞食,林砚喉结滚动,哪里说得出拒绝的话:“她的伤已恢复大半,不必再像以前一般忌口了。” 色令智昏啊!洛神医只好退而求其次。